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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的……”
“歡兒!”薛肆業又一次打斷了女兒的話語:“再不要提及過往了,那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你的日後,只有皇上!或許,你生來就該是皇家的人。”
“我不!”薛承歡大聲叫了起來:“皇家就是最好的歸宿嗎?父親,姑姑是皇后,是太后,可她真的就快樂嗎?臨到死,她都沒有一兒半女……”
啪!
奉先郡主的嘶吼,在承恩公的一巴掌下“覆滅”。
“老爺!你怎麼可以動手,你怎麼可以!”薛王氏被嚇得膽都要破裂了,捧起女兒的臉,上頭明晃晃的巴掌印,更是讓她心疼到無以復加:“歡兒,疼不疼啊?別怕,別怕,孃親這就給你弄雞蛋來!”
說完,薛王氏急匆匆往外頭走去。
薛肆業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歡兒……”
薛承歡搖起了頭:“父親,我知道您是著急了,您怕我說出大逆不道之言。”
薛肆業:“歡兒,今時不同往日,你得好好想清楚,舊日種種務必隨風而去,切不可再生心思!此為保全你、保全他人,唯一之辦法。往年,你是郡主,你高高在上,自然可以嬉笑怒罵,萬事隨心;今後,若成了後宮妃嬪,一言一行,必得謹慎、端方。你只看姑姑,她為後宮之主,尚且需謹言慎行,更遑論區區妃嬪!”
薛承歡露出了苦笑:“父親,再無轉圜了嗎?”
“再無!”薛肆業看著女兒眼底的決然,如何不心疼。
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此時,身為父親,切不可再給孩子一絲一毫的“旖念”,這是害了她!
況且,皇帝能跟他說那樣一番話,便代表著“乾坤已定”,再無其他可能。
他不過是一位靠女眷而躋身權貴行列的小小承恩公,哪有跟皇帝“叫板”的資格。只能是匍匐跪地,以謝天恩!
“我知道了,父親,您先回前頭去吧,女兒需要好好想一想。”薛承歡苦澀的笑裡,已經凝出了鹹酸的淚。
“誒。”薛肆業起身,他知道女兒一定難過異常,但她必須走出這一步。
慣子如殺子,薛肆業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老爺,您幹嘛去?”薛王氏拿手帕包著一個剝殼雞蛋走了進來。
“把東西給梅染,你隨我回去。”
薛肆業腳步翻飛,女兒的淚,是濺在胸口的血,女兒疼,他更疼。
薛王氏透過淺淺的屏風,看到了女兒低垂的頭,必定是在難過吧?身為母親,看著捧在手心的女兒如此難過,她又豈能好受。
薛王氏拔腿就要去裡間安慰,薛肆業就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大喊:“隨我離開!”
薛王氏最聽夫君的話了,聞言哪裡還敢留下,將手帕連同裡頭的雞蛋,塞進了外頭伺候的梅染丫頭手中,便隨著丈夫的身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