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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的眼睛像振翅高飛的鳳尾,狹長又縹緲。
他看人時,永遠都是面無表情的,非親近人等,是多看一眼都心慌慌的。也就李有思跟江曦月,有膽量在帝王的眼睛裡頭,“找”自己想要的。
此時,這雙狹長的眼睛裡,堆滿了凜冽的審視:“皇后何罪之有?”
吳皇后的腦袋已經碰到了地面:“臣妾不該放任流言,臣妾不該無所作為!”
“僅此而已?”
吳皇后駭然:看來,皇上此行不善!
她再次做出調整:“臣妾忝為中宮,卻不能為皇上分憂,此為一罪;放任流言不管,置皇家顏面於不顧,此為二罪;不能及時醒悟,還需皇上指點,此為三罪!求皇上責罰!”
“後宮雖不得干政,但前朝與後宮本就緊密相連,後宮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前頭動亂。皇后,你既為中宮,便該擔負起一國之母的責任。國家,不是朕一人之國,更不是朕一人之家。朕,尚且時刻謹記以身作則,皇后也該有相應的胸懷與肚量!替朕看好這後宮吧。”
景帝說完,大踏步離開了。
到最後,他都沒有叫“起”。
吳曉月癱軟在地,餘淮緊張的跑了進來:“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她扶著皇后起身,吳曉月此時,竟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
餘淮被嚇到了:“娘娘,您說句話啊,到底怎麼了!”
吳曉月靠在餘淮的懷中,閉上了眼:“皇上生本宮的氣了......”
餘淮聞言,更害怕了:“怎麼回事?娘娘,您哪點惹皇上不快了?”
吳皇后此刻沒有丁點中宮的威嚴,只有無盡的後怕:“皇上責怪我沒有管束好後宮。”
餘淮立馬知道了何事:“因為李主子那兒?”
吳皇后點頭:“除了她,還能有誰?”
餘淮嘆了口氣:“主子,其實這事也怪不到您的頭上,畢竟皇上又沒跟您透過什麼口風。那邊宮門都鎖了,咱們也打探不到什麼訊息,除了聽之任之,又能如何?再不濟,咱們坤寧宮可沒有添油加醋,跟那個要命的長春宮可不同,人家都......”
“住口!”吳曉月睜開了眼:“本宮乃皇后,豈是她江姓南蠻能比的!”
“奴婢知錯,娘娘恕罪。”餘淮連忙認錯。
皇后娘娘最重體面與地位了,自己竟然因為激動,一時間忘記了這個,真該死!
吳曉月的身體漸漸穩定,她坐正了身體,端起方才皇帝沒碰過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已經半涼。
卻依然涼不過她的心。
她看了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餘淮,笑了起來:“沒怪你的意思。好了,你去跟四喜交待一聲,好好敲打敲打滿宮的宮人。告訴他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另外,找幾個挑頭的,直接仗殺。”
餘淮的神色十分嚴肅,她彎了彎身子,領命而去。
吳曉月看著典雅莊重的宮殿,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去慈寧宮時,太后的話。
毓妃與景帝的容貌很是相似,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斜著撇過來,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太后對兒媳婦說:“玉貴人有喜,是景國之喜,也是你皇后之喜。她這胎,需得好好看顧,皇帝必須得有子嗣,他在前朝的話語才會更加硬挺。宗親之力,絕不容小覷!另外,你自己也抓點緊,哀家跟太醫院弄了個單方,你拿去調養調養。中宮有子,方是國之大幸!”
吳皇后落寞的低下了頭:她又何嘗不想有孕?
身為后妃,她的雨露雖然比不得長春宮那個南蠻狐媚子,但到底是居多的。
只是,承寵多年,她竟是半分孕相都沒有......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