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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前幾日大姐還說呢,她很享受海盜好逑的滋味,成親怕只是這個土匪頭子一頭熱吧。
“哼!”雷厲風不屑地瞥了一眼豐雲卿的小身板、小體格,“辦法麼多得是,就看你有沒有本事。”
“本事?什麼本事?”豐雲卿扇著春風,鬢角青絲柔軟飛舞。
“梧雨兄那就是本事!”雷厲風以拳捶掌,面露羨色,“再七個月,他就升格為爹了。不行,我雷厲風絕不能落後!”說著睨視了身側的紅臉小關公,“你娘個什麼?是爺們兒就不說二話,有哪個男人不想春風一度的。你一個毛頭小子想和我搶女人?再等十年吧!”
語落灑笑離去,只留新任左相愣在原地。
春風一度麼?她垂眸想著,將那股畫扇一折一折完全開啟。
扇面上弦月彎彎,滿地落紅夜色闌,細白的指間撫上那行題字:夜月應有時。
她的畫,他的字,誰的情思?
噗噗,心湖泛著小小的氣泡,一個一個輕輕上浮,最後迎著春陽清脆綻開,瀰漫著醉人的味道。
她抬起頭,只見心愛的那人含笑走來。她撫著胸口,彷彿只能聽見自己蓬勃的心跳,無邊春色蔓延在眼角。
“卿卿。”夜景闌無聲掀唇,傳音至她的耳際。
豐雲卿臉上一陣熱,像被人看破了心思:“修遠……”
春光下兩人並肩走著,交織的身影映在煙染帷幔上,勾勒出最唯美的春色。
一眼、兩眼,豐雲卿偷覷著夜景闌飄動的寬袖。不知道今天有幾個姑娘像修遠示好,這樣看著袖袋好像不是很鼓。她剛要投出確定性的第三眼,不想卻被那雙鳳眸牢牢鎖住。
“卿卿想看麼?”夜景闌揚起袖袍,天生冷意的俊顏染上一抹暖色。
“嗯,嗯。”豐雲卿清了清嗓子,“沒有,哪有?”嘴上狡辯著,眼珠卻止不住偷瞟。
夜景闌別具深意地看著她,默默解開袖袋。
啊,真有一方絲帕!豐雲卿鼓著兩腮,怒氣難掩地看去。這男人怎麼能笑得如此心安理得,怎麼能!
她扯過絲帕,指間未摸到半點繡痕。哼,不會女紅還學著送禮。鼻翼扇著冷氣,她垂眸再瞧。對著素色的帕子漸起熟悉感,這是……
這是她的啊。
黑底金邊的錦衣覆上絳紅的官袍,袖下修長的指不容拒絕地握住她的細白小掌,連同那方絲帕緊緊攥牢。
東風騁巧卷錦衣,吹來落花又幾許。遠觀之,兩人只是並肩走著,衣下的交纏卻無人知曉。
“大人!”幔後傳來輕呼,一個女子沿著綿延的煙色絲幔如影隨形。
豐雲卿抬起赧然的秀顏,眉梢微蹙,自己的又一愛慕者?
“左相大人!”這一聲不似少女的嬌音,更顯成熟風味。
哪家夫人如此熱情?豐雲卿偏頭想著,漏看了夜景闌微沉的眸色。
“豐大人!”幔間伸出一隻柔荑,緊緊地攫住豐雲卿的衣角,“請大人留步。”
這聲音似曾聽聞,好像是……
“妾身沅婉,有一事相求。”細滑的纖指微顫,帶著濃濃的乞求。
“沅婉夫人?”豐雲卿抬眸望向身側,夜景闌冷凝地瞧著那隻手,定定未動。
“修遠……”豐雲卿比著唇語,少見的嬌嗔取悅了某人,袍下交纏的十指漸漸鬆開,夜景闌舉步向前,臨去前垂眸再剜一眼,難掩怨色。
“請夫人鬆手。”豐雲卿扯了扯衣袖,那隻柔荑猶豫了片刻,終是慢慢放開,“如今四下無人,還請夫人直說吧。”她本來就欠沅婉一個心願,早還早結心事。
“聽說大人有一個……”幔後的聲音極輕,像在隱忍著什麼,語帶痛色,“有一個寵臠名叫豔秋,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