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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來了?”下級官吏紛紛起身,笑臉相迎。
聿寧舉步走進,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清俊的臉上浮起暖笑:“怎麼?眾位不歡迎本官?”
“當然不是。”
“怎麼會,怎麼會。”
祝庭圭識趣地將主座讓出,隨侍進來的侍女將我的上手那桌清理乾淨,快速換上新鮮酒菜。
聿寧脫下披風,長身清瘦,撩袍坐下:“今日在戶部聽到兩位侍郎的對話,本官一時興起便不請自來了。”他和藹地看向坐到秋啟明身邊的祝庭圭,“孝先不會嫌棄吧。”
祝庭圭拱起手,深深一揖:“大人能抽空前來,實乃我等的榮幸,庭圭惶恐之至。”
聿寧捲起長袖,就著侍女捧來的溫水淨了淨手:“嗯,那大家繼續吧。”
眾官連連稱諾,卻不復方才的放肆。
酒席上清冷不少,而身側卻越發的溫軟。虛目看向頻送秋波、極盡勾引之能事的女校書,一陣惡寒,背上浮起冷汗:求求你,放過我吧。
掰開她細白的纖指,來不及慶幸,就只見她膝下一頂,豐盈噴香的嬌軀向我直直撲來。又急又惱,恍然無措,只覺體內真氣亂竄。剛要揮袖,卻見美人身子一滯,她眉目微訝,僵硬轉首:“大……大……人……”
聿寧抓著她的皓腕,雙目厲厲睨視:“你先下去,本官有事與豐侍郎商議。”
女校書垂首一禮,悄然離席。
恩人啊!我感激地看著他,就差揮淚拜謝了。
“少初。”聿寧傾身而來,朝我微微靠近。
“尚書大人,多謝。”我舉起杯盞,“雲卿敬大人一杯。”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清亮的黑眸流溢位難解的神采:“你……”
“嗯?”挑眉疑視,“怎麼了?大人?”
一向平靜的俊顏帶著惱怒,他暗斥道:“不要叫我大人。”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聿寧輕喟一聲,“請叫我元仲,雲卿。”他語帶懇求,聲音低啞。
微愣,下意識地開口:“元仲。”語落,他眸中的陰霾漸漸散去,好似明星。
“豐侍郎。”下手傳來低喚,“豐侍郎?”
掙開元仲的輕握,轉身應道:“何事?”上手傳來若有若無的嘆息。
那名六品小臣衝我一禮:“下官是長蔭院的主簿,請大人及早將宗譜送來,我等好登記在冊。”
長蔭院位於左掖門附近,在空間結構上與文書院東西相照,在深層意義上更是與文書院兩兩對峙。因為長蔭院是青國華族宗譜的存放地,是高貴門閥的神聖象徵。
“我沒有宗譜。”忘山豐氏並非華族。
“什麼?”那人右手一抖,灑下一片酒漬。
笑言聲驟無,舉座看來,夾雜著驚詫、敵意、鄙夷的目光。
我掃了掃衣袖,挺身站起,睨視眸中帶火的秋啟明和麵色複雜的祝庭圭。嘴角緩緩勾起,清清淡淡地笑開:“豐氏雲卿,忘山寒族也。”轉目掃視,只見眾人呆愣,昂首挺胸,微微一禮,“今日,多謝各位的招待,雲卿就此告辭。”
灑然一笑,清風曳袖,別去一室悄靜。
“丁!丁、丁、丁……”竹簾翻下,杯盞皆傾。
閃過迎來送往的鶯鶯燕燕,甩開香粉撲鼻的奢華淫靡,穿過幽幽深深的青樓三進。仰首深深吐息,感受著如米細雪的清明。
“雲卿。”
剛要邁過門檻,卻聽身後溫聲響起。撫著紅門,偏過身去,只見聿寧籠著披風疾行而來。
“聿尚……”話未落,見他黑眉輕攏,連忙改口,“元仲兄,你怎麼出來了?”
“我與他們不熟。”他臉上的赧色一閃而過,慢慢走近,“殿下沒吩咐過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