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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比晨光還燦爛。笑了陣,突然一拍腦門:“傻愣著做啥!遲了戰功就成別人的了!”
“硌老子的!殺!”齜牙咧嘴、目中帶笑向荊軍撲去。
陣南一角立著兩個血人,高的那個一身銀甲早已被染的猩紅,矮的那個及腰的長髮迎風飛舞。
血人一抹臉,竟然是青軍主將韓月殺。他摟著身側那人,低低叫道:“卿卿。”
“嗯。”盡斬千人,縱使是身懷絕技也早已力竭。儘管神情渙散,她仍倔強地立在燦陽下,口中似在夢囈:“他來了麼?來了麼?”
韓月殺劈倒撲來的殘兵,低低喘息:“卿卿別怕,哥哥定護你出去。”
“不!”一聲清吼震的遠方那人身體微顫,她扔下用以支撐自己的長槍,從腰間抽出軟劍,“哥哥,我要和你並肩闖出去。”說完,美目微瞪,腕翻劍花,氣走八方,翩若游龍,宛若驚鴻。正是仗劍倚風斗天地,清狂一舞豔驚心。
夜景闌立馬陣中,玉面肅肅,鳳目微斂:剛才那一聲,好像是雲卿。他驅馬狂奔,在陣中左突右衝,如入無人之境。哪裡?哪裡?心中浮起濃濃的焦慮,清冷的眉梢凝起深深的擔憂。
“啊!”身後又是一聲大叫,是她!勒馬轉身,向南邊疾馳。
“卿卿,卿卿。”韓月殺拽住已經神志不清的妹妹,將她護在懷裡,“你累了,累了。”
她甩了甩長髮,搖搖晃晃地站起,天旋地轉,妖冶的成原濃為眼前的一抹血紅。
“殺!”陣後又是一陣暴吼,韓月殺沉目遠望,只見繡著“元”字的帥旗和繪著孔雀紋樣的荊國王旗在天邊揮舞。主上,終是說服了元騰飛麼。再加上已經趕來的青龍騎,成原。他將銀槍插在土中,低低沉沉地笑開:成原,真是我韓家軍的福地!
“不倒……”身前的纖影搖搖欲墜,“不能倒……”她用盡最後一絲內力將軟劍立起,支撐著自己挺立在長空晴雲之下,堅強的讓人心酸。
“卿卿!”不待韓月殺攬住她的腰肢,就只見一匹黑馬馳過,眼前的人仿若從平地上消失。韓月殺急急轉身,卻見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在早霞麗日中顯得格外英挺。是他啊,心頭重石放下,那便安全了。
夜景闌懷擁佳人,將她臉上的假面撕下,目光在略微蒼白的嬌容上游弋,心痛的他將兩臂越收越緊。遠處飛來支支冷箭,夜景闌鳳目微沉,揚起護體真氣,羽翎橫飛、難以靠近。他掰開心上人的柔荑,將銷魂握在掌心,而後從腰間抽出那把子夜。柄對柄,刃對刃,兩劍像是互相吸引,嚴絲合縫地相貼,啪地一聲竟然合成了一把利劍。此劍陽面為金,陰面為銀,即為上古神兵“子夜銷魂”。
金銀兩道光影,黑馬周圍肢體橫飛。夜景闌湛然有神的雙目中透出無盡堅定,優美的修眉像刷出劍鞘的寒劍,讓秋陽也不敢上前撫摸他懷裡的佳人。在血色揚溢的沙場上,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在佝僂匍匐的眾人中,他傲然閒雅的身型透露出沉穩強勁。
“嗯。”懷中人輕輕哼聲,紺黛羞春華,清麗笑初妍。夜景闌目盡溫柔低望,將她軟軟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下巴輕輕地摩擦著她黑亮的長髮。
這一擁,好似蒼夜攬緊了孤月;
這一擁,好似長空迎回了白雲;
這一擁,好似碧水找回了波心。
“贏了麼。”喃喃囈語。
“贏了。”暖若春水的低應。
“修遠,是你麼?”
“嗯。”
“我好累……”
“睡吧,我守著你。”
輕暖輕寒 至親至疏
凝霜在平野裡留下黎明的腳印,衰草連天,禿鷲的低鳴好似素秋的商音,蠶食著殘身,更蠶食著人心。腥風在成原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