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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才是這個世界的神。
從一開始根本就不是什麼異端,「反派金手指」就更加無從談起了。
可是,一切似乎都晚了。
「既然如此,那麼除奸衛道,看似十分正派的太清道人,她的真正目的就不僅僅是除掉我這麼簡單了吧。」
江濟亭逐漸冷靜了下來,只是沉沉的目光卻看向了很遠之外的地方。
「很可惜,她已經徹底走火入魔了。為了不讓江曲接近她的弟弟,她既然當年從側面協助過江曲,促成過一次赤明之變,害她含恨而亡,就會想著殺她第二次。只要她還活著,那麼永生永世,都會與她結仇。」
江濟亭不以為然地反駁,「那她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動手?」
宴衡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目光中沉澱著像是浸了千年的哀傷。
江濟亭看著他的表情,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是她的趣味。
從當年「協助」江曲發起赤明之變,卻又害她落得個形消的下場;到現在,設局讓自己在獲得「恛夢」後,又在道德制高點,發出靈魂質問,引她自戮。
這就好比給了一個人足以得到永生之喜的希望,又親手將它盡數摧垮。
什麼自我毀滅,什麼精神摧毀,瘋了,都瘋了。
江濟亭默了默,有些說不上來的委屈,也有些壓抑不住的怒火,忍不住問道,「可是,我和那姓陸的無冤無仇,為什麼他也要置我於死地?」
這時,宴衡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像是講起了最初的淵源。
「赤明之變後,華胥覆滅,龍漢南遷,新立應天。舊時的四象不再,新的四御再封,玉清真人袖手,上清真人遠遊,刺渴成為玉帝。
「赤明之變後,我與刺渴約定就此袖手人間諸事,只是多少仍然有些不放心。而青華天君,也就是陸清擇,則是我分出的一支陽炁,為了體察世間的公允。」
江濟亭這下徹底驚了。
「啊這……陰陽同體一炁這個我能理解,沒想到您、您還可以把自己一分為二的?!
「而且而且,他……他,不僅沒有叛變,還藉機利用了戮漸陵,讓她動用青門陣,引我入清微境?!」
宴衡略略點頭,表示認同江濟亭的觀點。「若非如此,你也不會來到這裡了。」
「……」
劇情直轉而下,竟然讓江濟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只是啊,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哪怕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就在這時,宴衡卻忽然開口問她,「嗯,所以說了這麼多,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支付的代價了。」
江濟亭忽然抬起了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憑你喜歡她。」
「憑你幫助她逃離輪迴轉世,跨越數百年的時空,選擇了我。雖然這樣的『選擇』,或許並不是出於偶然。」
良久,宴衡才緩緩嘆了口氣。
「你的聰穎倒是與她如出一轍,怪不得她會選你。」
江濟亭不由長聲大笑了起來。
「你錯了,能夠不惜一切,出賣一切的,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宴衡怔了怔,而後神色慘然地笑了笑,「就如同當年的她一樣麼。」
江濟亭不答,轉而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神色恢復如常的宴衡,只是望向了虛無中的那片星海。
片刻後,他方才緩緩開口,「待人間新月落下之後,天界遊雲彌散之時,鬼道陰氣浸骨之刻,本君,親自帶你去。」
沒想到真的答應了啊?
一時間,江濟亭突然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說謝謝吧,顯得太虛情假意,不說吧,顯得不通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