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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咱們還是走吧。」阿福也湊在薛婧耳邊小聲說道。
薛婧也覺無趣,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很不滿,領著阿琇躡手躡腳地走了。
二人走在遊廊上,薛婧順手揪了朵花兒,憤憤地說道,「二姐姐也真是的,每次回來都要生事。不過一包兒金絲燕窩兒罷了,難道咱們家裡沒有?就巴巴兒地從她外祖家裡帶回來,叫人聽著,還得以為我娘刻薄了大哥哥呢。」
阿福也覺得挺無語的。她來了這幾年,大伯母許氏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多少還是知道些的。真是那等心胸狹窄容不得先夫人兒女的,她娘也不會跟許氏這般要好啊。就算不是親生的,沒有掏心掏肺地疼愛,那也是人之常情,可說到虧待,半點邊都不沾。不然,她大伯父就不會饒了大伯母。
薛嫣說話行事,是有些傷人了。
「四姐姐,這話你心裡想想就算了,全看著大哥哥吧。」
其實薛嫣愈是這樣,薛凊才是夾在中間愈發為難的。
「要不是看大哥哥,誰耐煩讓著她呢。」薛婧咕噥了一句。往前走了沒幾步,還是忍不住繼續與阿福抱怨,「你瞧瞧她一回來,三姐姐都不大敢出門了,避貓鼠似的。還有我娘……」
說到這裡,猛地閉上了嘴。
許氏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她父親是太僕寺卿。
太僕寺屬兵部,掌皇帝輿馬和馬政。太僕寺卿,從三品的官職。許氏家中算是將門,她父親年輕時候在戰場上受過傷,後轉入太僕寺,一做便是多年。
也正是因原本從武,許家對女孩兒教導都很有些粗疏。許氏嫁了定國公做繼室後,沒少被那些高門出身的貴婦背地裡笑話,就連這國公府的老太太,也不時地在出身上擠兌許氏幾句。
許氏也要強,自己被人笑話了,立志就要把女兒教導成京中一等一的貴女。所以薛婧的名字裡,都有個「婧」字,取其美好有才品之意。奈何薛婧心直口快,有什麼話都不能擱在心裡頭。
她嘴裡的三姐姐,名喚薛嫿,是定國公的庶女。
定國公共有四女,除了薛嫣和薛婧外,另外有大姑娘薛婠和三姑娘薛嫿兩個庶出的。薛嫿生母是先定國公夫人的陪嫁丫鬟,先夫人生下薛凊後不久,定國公另一個妾室也有了身孕。為了不委屈丈夫,先夫人就做主將自己身邊的心腹丫鬟開了臉,給了丈夫做通房。
按說呢,有這麼一層幹係,薛嫣薛嫿二人的關係應該更親密些才對。
不過,薛嫣顯然不這麼想。
若說她從心裡排斥許氏,是因為覺得許氏搶了自己母親的位置。那麼,對薛嫿母女兩個,她就是徹底的厭惡了,時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據說,更小些的時候,薛嫣還曾指著薛嫿的鼻子罵過上樑不正下樑歪的話。
「也就是三姐姐性子軟,由著她欺負。換了我,早就去撕她的嘴了!」提起這件事來,薛婧紅潤的臉上露出不屑,「虧她還總說外祖內閣重臣,家學淵源呢。就把她教導成了這樣?」
話音未落,已經被阿福跳起來捂住了嘴。
「四姐姐,少說幾句吧!」阿福如大人般嘆了口氣,「回頭大伯母知道了,又要教訓你了。」
薛婧滿不在乎,甩了甩手,掌心一片鮮紅的花汁,「只要你不說,誰知道啊?」
說到這裡,立刻就警覺起來,瞪著阿福,「你不會去告狀吧?」
「哪兒能咧?」阿福頓時不滿,「姐姐心裡,我就那樣兒?」
倒退了兩步,雙手捂在心口,做傷心狀,「我的心碎啦。」
薛婧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哆嗦了一下。
回過神來,阿福已經嘎嘎地笑著往前跑了。
「你給我站住!」薛婧怒,提起裙子就往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