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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等於沒說嗎?」她頓時糾結起來,「你說啊,到底會不會嘛?」
黎孝安每次都是拍下她的腦袋,說她是傻瓜。只有一次例外,那次他應酬到很晚才回來,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東倒西歪,安小朵忙著伺候他,又是遞熱毛巾又是泡醒酒茶,壓根沒工夫聽一個醉鬼嘴裡究竟在嘟囔什麼,倒是把他惹急了,攔腰抱住了她,吻著她的鬢角,在她耳邊一個勁地嘀咕:「就你這樣我才會送她,換別人我就放酒店大堂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卻聽得無比滿足。她一直沒有告訴他,在她心裡這個世上也只有一個黎孝安,無人可以替代,失去他,哪怕她擁有整個世界,她的心也是一片荒蕪。
晚上十點,黎孝安還泡在律師行裡看檔案,辦公桌上的菸灰缸盛滿了菸頭。
桌上其中一支手機的螢幕亮起來,這是他的私人號碼,能打到這支手機上的人不多,他掃了一眼名字,按下接聽鍵。
「查到了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問。
「半年前她在西南河系鎮的度假區工作,兩月前帶客人上山時出了意外,從斜坡上滾下去,當場昏迷,被送進當地醫院救治,雖然沒生命危險,但眼睛被荊棘割傷了,情況比較棘手,加上那邊醫療裝置落後,喬柯就把她轉到本地醫院來了。」
黎孝安仰頭靠坐在大班椅上,掌心裡攥著一枚鉑金戒指,即使冷氣開得這麼大,那枚戒指卻因為被攥得太久而微微發燙。
線那一頭的聲音頓了一頓,接著說:「我跟度假區的人打聽過,喬柯在安小朵出事前就過去了,兩人關係似乎挺密切。」
黎孝安五指握緊,良久才說:「知道了。」
「還要接著查她半年以前的行蹤嗎?」電話裡的人試探地問。
「不必了,就這樣。」掐了線,黎孝安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咖啡,走到落地玻璃前眺望夜景,深藍色的夜幕上有點點繁星隱約閃爍。以前他加班,安小朵過來陪他,她最喜歡席地坐在這個位置,靠著玻璃看書、繪畫,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她總是忍不住打斷他,叫他看,欣喜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流星有什麼好看的?」他說。
她將額頭抵在玻璃上,笑意盈盈:「可以許願啊,很靈的。」
他覺得好笑:「你信?」
「我信。」她在玻璃上呵了一口氣,然後伸出食指,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他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畫什麼呢?」
「這是你。」她笑眯眯地指著左側穿西裝的小人兒,又指了指右側扎馬尾的,「這是我。」
她停下來,注視了幾秒鐘,傻笑了一下,在兩個人中間補了一顆歪歪扭扭的心。
他捉過她的手指輕咬,笑道:「畫得可真醜。」
她轉過頭,還沒開口,唇齒已被他湊過去堵住,她的唇型很美,小巧飽滿,像花瓣的形狀,發呆時會不自覺地微微張著,有點傻,可是又傻得很可愛……
「叮——」
新電郵的提示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居然在回味和她的過去。
明明是那麼不可饒恕的一個人,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放不下?黎孝安從未像這一刻如此痛恨自己。
第二章 何處不相逢
在醫院等候拆線的日子特別難熬,簡直度日如年,當重見光明的那一刻,安小朵陰霾多時的心情才稍稍放晴。
醫生還在叮囑她出院後需要注意的事項,她坐在床沿邊上,心不在焉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等醫生一走,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啟一個黑色雙肩包,把隨身的物品裝進去——事實上她也沒多少東西好收拾。兩年前她離開黎孝安,走得異常匆促,只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