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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然而,來電顯示是家裡的長輩,他微蹙起眉,那雙桃花眼裡的情緒又掉了下來。
謝景廷勾著唇角笑他。
男人低垂著睫,夾著菸頭湊到嘴邊深吸了一口,邊吐息著煙霧邊將電話接起,嗓音被嗆的些許沙啞:“喂,奶奶——”
對面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他耐心的聽著,眉間的神情鬆懈下來,夾著煙的那隻手在桌面輕叩。
“好,您早點休息,明天見。”
謝景廷好奇問道:“老人傢什麼事?”
“要約我吃飯,”段京淮見謝景廷脫杆,便拎著球杆上前,“ jo……西餐廳?”
謝景廷看他:“老人家不是一向喜歡中式餐點嗎?該不是要給你安排什麼訂婚物件吧。”
段京淮拿著巧粉擦了下球杆,抬眼道:“她才沒那麼無聊。”
到此為止
月光皎潔, 醫院被深沉的夜色所籠罩。
深夜的走廊闃靜到落針可聞,光影略顯昏暗,連風都疲倦的歇了腳。
片刻,有輕微清脆的腳步聲在廊角響起, 一雙纖塵不染的牛津皮鞋步履緩慢地落在地面, 昂貴的西裝褲熨帖筆直。
腳步一直邁到走廊盡頭, 停在左手邊那間病房前。
段京淮的西裝隨意搭在手腕上,襯衫鎖骨處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姿態慵頹散漫地靠在牆邊,微蹙眉目的模樣透著幾分痞氣。
月光將他下頜線和眉眼浸泡的虛幻。
病房門沿上嵌著一扇玻璃窗, 藉著月色, 透過剔透的窗戶,他清晰地看到屋內躺在病床上的時嶼。
昨晚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
那藥勁太過,時嶼身上又一直燙的要命,他只能抱著他去游泳池裡。
池水有些涼, 時嶼意識仍舊昏沉著,在接觸到水的起初還瑟縮了一下身子,摟緊他的肩膀不鬆開。
後來他哄了幾句, 人就鬆懈下來, 任由他弄。
藥勁褪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段京淮給他洗完澡之後, 時嶼立馬就睡了過去, 他輕手輕腳地把人抱回到床上,掖緊被角。
怕這藥會產生什麼副作用, 段京淮整夜都不敢睡, 守在旁側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視線細細的臨摹他眉眼的輪廓, 生怕有什麼差池。
時嶼一直窩在他的懷裡睡得很香,整個人毫無防備,纖長的睫翼安靜地垂著,肉感的鼻頭染著薄粉,柔軟的唇在燈光下透著潤澤。
這般擁抱和契合,讓段京淮產生了一種,時嶼很依賴他的錯覺。
依賴。
腦海裡蹦出這個詞之後,又把他譏嘲著低笑抹去。
怎麼可能。
時嶼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包裹成刺蝟,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無論是摟過,吻過,還是更親密的舉動,那柔軟總是戛然而止。
站在醫院門外,段京淮在心底輕嘆了口氣,仰頭看著走廊上稀薄的燈光出神。
天亮之後,時嶼開始發燒,他怕時嶼不想見自己,便讓謝景廷通知了沈知年來照顧他。
而現在,卻又因為太想見他,大半夜抱著急切的念頭開車趕到醫院。
“安全出口”的指示牌正發著幽綠的光,他低緩著吐出一口氣,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放低腳步和呼吸聲,藉著月色,走到時嶼的病床前。
怕自己的身上攜帶的涼氣會讓他不適,段京淮站的有些遠。
時嶼正安靜地睡著,呼吸輕淺綿長,濃密的睫毛乖巧地鋪落在眼瞼上,不像清醒時那般清冽遙遠。
時嶼高中的時候也發過一次高燒,在一次期中考的考場裡。
那時候段京淮也跟他在一個考場,兩人坐斜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