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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忖著,然後躺了下來,把頭枕在我的腿上;她蜷起了雙膝,像個胎兒一樣。我撫摸著她滿頭的鬈髮,任她在我手底下靜靜地流淚、抽噎,甚至還打了一個盹。
然後,她在我的腿上仰起頭來,問:&ldo;我們真的能離開這裡嗎?&rdo;
&ldo;是的,送我來的那艘縱帆船,&l;美國人&r;號,就停錯在三英里以外的海域,他們在那裡等我一天,看我今夜是否需要搭乘他們的船回家‐‐船長和他的大副會乘划艇溜進來,停泊在遠離碼頭區的沙洲小島‐‐曼涅戈娃島‐‐附近等我。&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還能什麼時候?午夜。&rdo;
他們為我制定了兩條脫身計劃:詹森船長與他的救生艇在今夜迎候我;如果我需要更多一些的時間,兩天以後(就像我告訴&ldo;西醜坎&rdo;的那樣),一艘德國商船會載我回航。如果這兩條路都走不通,我就只有靠自己了。然而,關島近在颶尺,攔劫一艘摩托艇回家也是切實可行的第三種方案。
&ldo;大雨會成為問題嗎?&rdo;她問。
風雨正敲打著玻璃窗。
&ldo;它會是一種幫助,&rdo;我說,&ldo;除了我們,還會有哪個傻瓜在風雨之夜出門?&rdo;
她坐了起來,希望的火花浮現在她的眼角,&ldo;我們就……走出這裡?&rdo;
我用雙手捧住她的臉,&ldo;寶貝,我們要從我的窗戶翻出去,那些土著看門狗不是通常都在門廳裡打地鋪嗎?&rdo;
&ldo;是的。&rdo;
我攬住她的肩頭,把她拉近自己,&ldo;好了,他們甚至不會覺察我們的離開,直到明天早上的某個時刻。他們不看守後門,因為這裡沒有後門,對嗎?&rdo;
她點了點頭,&ldo;起初,這裡有一個側門,但它後來被堵死了……這個旅館就是一座監獄。&rdo;
&ldo;那麼說,他們只注意前門。&rdo;
她再次點了一下頭,&ldo;你的船長在什麼地方接我們?&rdo;
&ldo;在碼頭,在送我上岸的地方。&rdo;
天空掠過一道枝形閃電,過了一會兒,低沉的雷聲隆隆傳來。
我問她:&ldo;他們照管你嗎?給你送三餐或者別的什麼嗎?&rdo;
&ldo;他們根本不理我,我在街對面的那家飯館吃飯。&rdo;
&ldo;那麼,我們要做的事就是靜靜地坐待幾個小時。&rdo;
&ldo;好吧……畢竟,我們還有事可做。&rdo;
&ldo;的確。&rdo;
&ldo;內森……關掉那燈。&rdo;
&ldo;好吧……&rdo;
我站起身,關掉了檯燈,當我轉身的時候,她在睡榻前站了起來,解開了白襯衫的紐扣,露出了纖秀的絲綢乳罩和同樣質地的絲綢內褲(她也拉開了鏽紅色長褲的拉鏈)。她的肌膚在玻璃上縱橫的雨水的對映下,散發出清冷的藍色光輝,上面變幻著各種抽象圖案。她解開了胸罩,讓它滑落下去,赤裸的女孩般的乳房挺立出來;然後,她又脫下了內褲,就那樣裸體站立著,雙肩向後,雙腿修長纖細,甚至還有一些肌肉。她無所羞怯地站立著,衣服堆在她的裸足前,修頎的身體不時被閃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