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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庭站在原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半晌才抬頭,目光追尋向宋時微纖瘦的背影,一直到對方上了車才收回。
元庭和宋時微離婚的訊息沒能被瞞住,很快在上流圈層裡傳開,故事版本越傳越離譜,一個賽一個的狗血。但元庭沒什麼精力去管這些流言蜚語,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全國各地到處跑。
不過這些事情由不得他不管,因為事關元家一整個家族的體面。
「元庭。」元父身著西裝,表情嚴肅。他坐在書桌後面,目光炯炯,說:「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元庭吸了口氣,幅度不算大。
他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連軸轉了許久,即便是alpha身體強健,也經不住他這樣消耗。他太陽穴跳得很快,一下一下蹦著,磨的人疼得發慌。
「父親。」元庭雙手垂在身側,強撐著笑,面上遮不住的疲倦,說:「我們只是離婚。」
「只是離婚?」元父眉間一皺,不滿意元庭這樣敷衍的答案,說:「你們離婚總要有個理由!你們之間的事情只跟你們自己有關係嗎!這是兩家之間的——」
「可是我們已經離了。」元庭很累,累到沒有力氣和元父周旋。他語氣冷淡,笑意也盡數消失,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耐,說:「他們怎麼說,是他們的事。」
「你這是什麼態度!」元父被他氣的一拍桌子,他站起來,指著元庭的臉,原地走了兩圈,吼他:「我是不是不能管你了!啊?」
「……」元庭閉了閉眼,眼下的黑青色明顯,他皺著眉,心裡燎火了似的,燒起一片煩躁。他許久未曾起過這般的心思,費了許多的勁才勉強壓下心中的煩悶,帶了笑說:「父親,您多想了。」
「我們離婚只是性格不合,沒有別的原因。」元庭按下渾身上下的彆扭與躁意,試圖安撫元父,說:「我們的離婚不會影響公司的發展。」
「你知道什麼,多的是人看著你。」元父背著手,眼眸同樣深邃,他指了指元庭的右肩,意味深長的樣子:「你還年輕,別早早的就學會了他們自視甚高的那一套。」
「姜家有個oga,資訊素等級挺高的,人也長得好看,說是很喜歡你,抽個時間去見見。」元父拍拍他的肩,說:「宋家實力強,姜家的也不差。人嘛,總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元庭無言地盯著元父,在後者眼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他和元父其實生得很像,五官深邃,甚至連資訊素的味道都十分相似,走出去一看就是父子,但他卻從未覺得這樣好過。
太噁心了。
元庭的手無法抑制地輕顫,他用力將顫動的手背到身後去,扯著嘴角笑了笑。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響起——
他說:「知道了。」
正月的天,江城已經徹底陷入深冬。元庭從元家老宅出來的時候已近凌晨,外面下起雪,雪花一粒一粒的,落在元庭的發頂和雙肩。
他自成年以後就從未在老宅留過宿,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規矩。元庭今天衣著得體,西裝貼合身材,像極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元家繼承人的模樣。
但就和他討厭踏入元家老宅一樣,元庭也討厭穿著束縛的西裝,討厭和他所謂的父親假笑,討厭需要應付的所有一切。
可即便他再討厭,他也會去學著習慣。
和姜家小少爺見面安排在這週末,餐廳是元父安排助理去訂的,省去了預約和排隊的麻煩。
元庭揉了揉眉心,沒什麼形象地坐在後駕駛,頭靠著窗戶。他在這坐了許久,也不上去,只是閉著眼小憩。
林伊坐在駕駛座上,第不知道多少次地轉頭看元庭,他欲言又止地,一遍遍看手上的腕錶,最終還是沒忍住,提醒元庭:「元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