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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只怕……”沈政宏說道此處,忽然想起了什麼,當即喚了李管家進來,囑他多派人盯著沈嬋的院子,眼下絕對不能讓她外出。
沈硯看著父親的絮絮囑咐,心內糾結,卻欲言又止。
當初,妹妹為三殿下勸說父親去揭發趙邦嶽時,他就沒有阻止。那時,他想的是妹妹攀結上皇族,日後對他的仕途必然有益。此時,他又有何面目去勸說父親替妹妹退婚?!終歸是嫁給皇族,還是未來的儲君,縱然妹妹會一時想不開,但太子妃那尊寵的地位,卻又是多少女子夢寐難求的……
沈硯不知道,這一刻,身為父親的沈政宏,心裡也是這般認為的。他知道女兒會很難接受,但他勸慰自己:聖旨已經頒下,他一個四品小官兒,又能怎樣?!
沈嬋自醒過來後,一直在抗拒。拒食,拒飲,甚至不惜自傷自殘,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毀掉這門親事。
然而,一切的抗爭,卻終究沒能扛住燕氏那句“你是想拿沈家一家老少的安危,去成全你和三殿下的海誓山盟”的質問。
終究,她退步了。
若她只是一個任性嬌蠻的官家千金,她或許還可以無所畏懼的繼續為愛抗爭。她自小就與哥哥一道在學堂中接受儒家三綱五常教育,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卻不能不顧家人的安危。
在垂首認命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是被掏空了瓜瓤的青瓜,從內部開始一點一點的枯萎了。
那以後,任憑多少華美璀璨的珠玉擺放在她眼前,任憑多少豔麗奪目的服飾託舉在她的跟前,都未曾入過她的眼睛。她的眼中,只有凌勵北去那一日的漫天風雪。
喜樂喧天中,她仍能聽見外面風捲雪粒輕敲碧瓦的細碎聲響。
滿室香翠間,她仍能感覺到寒風鑽入脖頸衣袖的測測清寒。
直到滿頭珠翠被取下,直到織金雲鳳紋的喜服被剝開,直到滿身酒氣的凌崇將她壓進血一般豔紅的婚床之間,她才倏然驚醒,本能的抱臂護住了胸口。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後,她的唇角洇開了一團血跡。
“可知我為何要娶你?”凌崇用力掰過她的下頜,居高臨下道,“我就是喜歡奪人所愛。只要想想凌勵那個廢物從白麗回來得知你已嫁給了我的痛苦無奈,我就覺得暢快無比。”
那一記耳光令沈嬋頭暈目眩,待她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看清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陰鷙暴戾的目光,她厭憎的閉上了眼睛。凌崇卻一把擰住了她的脖子,狠狠道,“你父親和哥哥投錯了注,以為幫那個廢物除掉趙家就能動得了我?我會叫他們一個個悔不當初!”
在沈嬋痛苦驚悸的掙扎中,凌崇揮手“刷”一聲撕開了她胸前的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