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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花事盡正文卷第051章請教政事雨水在屋簷外噠噠滴落,凌昭修長的指節在翠煙茶盞上輕輕叩擊,那清脆的聲響,與簷外斷續的雨聲竟格外契合。
驚蟄之後,雨水多了起來,青苔便從臺階縫隙裡一寸寸滋長開來。凌昭瞧著石階下那一團團氤氳漫漶的青色,唇角慢慢噙起一絲饒有興致的淺笑。
這雍雅無雙的風采,令一旁侍奉茶水的丫鬟看出了神。
“二弟在御書房協理政務,竟也有時間來我這裡聽雨喝茶?”凌崇繫著睡衣錦帶自內殿走了出來。
突然聽見太子凌崇的聲音,那丫鬟驀地反應過來,慌忙垂首施禮。
凌昭轉回頭,見凌崇髮髻鬆散,鬚眉凌亂,膚色暗沉的臉上滿是煩躁鬱結之色,便擱下翠煙盞,起身朝他施了一個禮,“看來,倒是臣弟貿然前來,攪了皇兄午休?”
“午休到無甚緊要,禁足宮中,鎮日都在休息。只是,昨日新得了一個娘子,為兄正努力為國朝開枝散葉,你這一來,攪了我興致。”凌崇在凌昭對側的椅子上坐下,徑直提了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接連猛灌了幾口茶水。
“罪過,罪過。臣弟改日便賠一個讓皇兄有興致的。”凌昭邊落座邊賠笑。
凌崇斜睨一眼,搖頭道:“就你那天香樓的香奴?早看過了,沒一個出挑的!”
“皇兄是天姿絕色見多了,看不上小家碧玉了。不過,前些日子,有香料商從三佛齊國帶回了幾個異域女子,頗有些顏色,明日我讓人送來給皇兄看看。”
“你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凌崇放下茶壺,狐疑的看著凌昭。
“豈敢為帳帷小事攪擾皇兄。”凌昭斂了眉間笑意,鄭重道:“卻是有一干政務要事請教皇兄。”
“請教我?”
“皇兄也知道,臣弟風花雪夜散漫慣了,哪裡懂得政事?如今,父皇龍體欠安,皇兄又居宮修養,臣弟每日焦頭爛額,好不狼狽……”
“焦頭爛額?不是還有舒世安他們兩府三司一幫‘能臣’麼?”
“那幫‘能臣’,自然都知道我這個閒散王爺不過是臨時協理之人,加之平素就見不得我揮金如土、遊手好閒,個個都等著看我笑話呢。所以,只好來煩勞皇兄指點了。”
聽到此處,凌崇陰鬱的神色已晴明瞭許多,看來他囑咐過的那些人,沒少給凌昭挖坑。心下雖感滿得意,面上卻還是冷淡道:“父皇向來誇讚二弟天縱之資、敏慧過人,怎會需要指點?”
“真是折煞臣弟了!皇兄自幼跟著父皇處理國事,行事沉穩妥帖,別的不說,這素來累計的經驗人脈,便是臣弟如何也學不來的……”凌昭一番誇讚之後,又道,“皇兄亦知我是個極好面子的人,雖只是協理政事六個月,卻也不想在此間丟了臉面,若不慎捅了禍事窟窿,回頭也還得勞煩皇兄來收拾不是?”
話說到這裡,凌昭無疑是向凌崇表明了態度:我不過是臨時來幫忙的,朝中政事終歸還是要還給你的。潛臺詞則是:你就不要讓下面的人處處為難我了。
凌崇聽了這番表態,心裡舒坦了不少,卻還是心有防備。畢竟,三個兄弟中,凌昭是最得父皇喜歡的。如若自己幫他理順了手中政務,讓父皇覺得他能取代自己,豈不是為人做了嫁衣?
“皇兄近日可有聽過街面的摺子戲?”凌昭問道。
“摺子戲?”凌昭突然轉換了話題,凌崇不免一怔,隨即不悅道:“我被罰禁足,如何聽得了街面的摺子戲?!”
凌昭便賠笑道:“若沒聽過,皇兄明日可隨意召個戲班子進來給你演一出。”
“是什麼戲?”凌崇朝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她更換茶水。
“鎮西軍戰勇記。自三弟在金銀灘擊退了兀朮蠻子,如今已被吹捧成了國朝智謀無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