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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坡子靠近邊城,住在鎮子裡的人,都知道若蠻子殺來會是什麼境況。一接到通知,便齊齊收包撿傘、套馬駕車,自發地結伴,牽兒帶口往錦麟灘方向出發了。
舒眉通知完住戶,找到一家有轎廂馬車的人家,摘了自己的貼身玉佩,好說歹說向車伕租了馬車上的一個座位。她幫著車伕一家收拾了行囊,便催促車伕將馬車趕到了茶店子院裡的木樓梯前。
“沈公子,我幫你尋了輛馬車。”舒眉從馬車上跳下來,徑直去木樓梯前攙扶沈著。
沈著往車廂裡一看,見裡面已經坐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當即搖頭道:“我能騎馬。”
“別逞強了,你這模樣騎馬要再被摔下去,摔壞了腦子,鎮西軍可不會要你。”舒眉只顧攙了他便往馬車走去。
“那我呢?”柏安忍著痛從木樓梯上站了起來。
“你騎馬。”舒眉頭也不回道。
“喂喂,我比他傷得還重,為何我就要騎馬?!”
“你是軍人,又是大夫,自然要禮讓百姓。”舒眉辯了兩句,似覺得說服力不夠,又回頭道:“再說,你救人一次就一個;沈公子救人,一次可是好幾百……”
“居然嫌我沒沈公子有用?!”柏安當即以手捶胸,誇張地作出悔不當初的模樣來。
“不是,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意思是……”待舒眉反應過來想要挽回,卻詞窮了。在她心裡,像沈著這樣的人,明顯對凌勵的幫助會更大。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從何時起,評判諸人諸事皆是以對凌勵有益作為最高標準了。
舒眉理盡詞窮的窘迫模樣,竟讓沈著看笑了,他開口解圍道:“舒公子,柏大夫腿腳不便,他更需要馬車。”
舒眉停下腳步,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柏安,終究放開了沈著,朝柏安走了過去。
柏安本來也只是同舒眉開個玩笑,不料她竟當真了。騎虎難下,也只好由舒眉扶上馬車,和車伕家的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了。
離開鎮子後,待他掀開車簾子,發現舒眉竟是和沈著一同騎著吉兆在路旁並行,頓時後悔不迭。這女人對男女之防竟是毫不上心!雖說事急從權,那沈著也算是謙謙君子,可她好歹是閨中女子……
一大隊人馬離開鎮子不久,翻過一道長長的土坡後,遠處突然傳來了“鏦鏦錚錚”的異響。眾人俱都手忙腳亂,慌張不已。
“大家稍安勿躁。”沈著出聲安撫了眾人,隨即扶著馬鞍,緩緩滑下馬背,掃開道上的積雪,跪地附耳在地上聆聽了一陣,隨即起身道:“這聲響是從東邊來的,應該不是西犁蠻子。”
大家終是鬆了一口氣。
為防萬一,沈著讓眾人離開車道,暫時隱身在道旁的小土坡後。
片刻後,便見披甲執銳的鎮西軍銜枚夜奔而來。祁里正和佟老闆想要上前去打招呼,被沈著攔住了。
饒是雪夜行軍,鎮西軍依然軍容整齊。黑夜中,看不清人臉,只見一道道剪影般的人馬沿著車道迅疾馳過,馬蹄捲起道上的積雪,在黑夜中騰起一陣陣白霧。
“早知鎮西軍這麼快就能趕過來,我們就該留在鎮子上……”祁里正攏著衣領埋怨了一句,有些後悔帶了一家老小出逃。
想必鎮西軍此番出動的人馬不少,眾人在小土坡的雪垛子後蟄伏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那馬踏雪沙的沉悶聲響才漸漸停歇下來。
“咿,他們不是去草坡子鎮!”
良久後,佟老闆驚撥出聲。眾人也都紛紛立足張望,果然,鎮西軍的人馬衝下土坡後,竟繞行去了西南邊的山道,隨著道路迂迴蜿蜒,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他們不是來救我們的!”小武醒悟了過來。
眾人滿滿的期待瞬間落空。
“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