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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那場不光彩的游擊戰,我們的青年成了越共4的活靶子;還有另外一場戰爭,我們甚至懷疑是否應該參戰。三十年後,所有壓抑著的挫敗感,都由那樣的傢伙發洩出來。遺憾的是,那些人並沒有因為這種發洩而變得平和一些。
場地上空徘徊著陰沉的霧氣,偶爾有冷冷的雨點打在臉上。地上有些地方還結著冰,但大部分地面已經開始變得泥濘不堪。我帶了一熱水瓶的咖啡,但這一節結束時手指還是凍得麻木了。
蕾切爾踢的是中衛。在一陣特別激烈的對抗後,她搶到了球,然後傳給前鋒,前鋒運球直下,射門得分。“好球……”我們這邊爆發出一片歡呼聲。我和其他家長一起大聲喝彩,完全不顧這種行為是否符合父母身份。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過頭去,眼前突然一亮,頓時又洩了氣。該死!真希望我前夫不要長得那麼像凱文·科斯特納5。看來我下半輩子註定要在巴甫洛夫的“條件反射”中度過了。我衝他一笑。
巴里回給我一個笑臉,那感覺就像在說,我知道我看起來特帥。
他穿著羊絨背心、高領毛衣、牛仔褲和工作靴,的確看著不錯。事實上,他唯一不太完美的地方就是鼻子,太長太窄。但這點反而讓他的帥氣恰到好處。
“她表現得怎樣?”他看向場上。
“剛做了一個漂亮的助攻。”我如實描述。
“不愧是我的女兒。”
我忽略掉他滿是佔有慾的虛榮心。“比賽結束後打算帶她去哪兒?”
“可能回我家。”
“沒特別的安排?”
巴里聳聳肩。我換了個姿勢站立。通常,他會迫不及待地向我炫耀他為蕾切爾安排的一連串週末計劃,就好像我們在競相博得女兒的好感,而贏家就是讓她在週末晚上玩得最精疲力盡的那一方。
“你呢?”
“去我爸那裡。”
“哦。”
我盯著他:“你還好吧?”
“很好呀。”他的目光從一個守門員飛快地轉向另一個。
我雙手抱著微溫的熱水瓶。他從來不擅長說謊。
果然,他接著說,“我要跟你說點事兒。”
一陣刺痛竄過脊樑;聽說,他有了女友。我儘量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說吧。”
“我可能暫時無法支付蕾切爾的撫養費。”
我就知道。“為什麼?”
“我——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我的目光飄到他後面,猜想他會說些關於婚禮、公寓和蜜月之類的話,但場地另一頭的歡呼聲打斷了我的思路。對方進球了。我們這邊紛紛發出嘆息聲。巴里低頭看著地面。
“怎麼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我有支股票虧了。”
我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憤怒。“你又開始炒股了呀。”離婚前,我們開過一個網上交易的共同帳戶,屬於一家小型財團聯盟的當日交易,裡面沒多少錢,因為是心理諮詢師建議我們找點事情一起做才開的。離婚的時候關閉了那個帳戶,把錢分了。“多少?”
又一陣遲疑。“大約10萬。”
“10萬?”我叫了一聲。這一瞬間,球場邊緣的吵鬧聲突然變得空洞,好像從空管子裡傳過來似的。
“是個高科技術孵化中心,”他繼續說,“他們買了幾家新興的科技公司。但這不是他們的錯,”他謹慎地說。“那是一家很棒的投資公司。我對他們做過大量研究,他們是有這個實力的,只是市場形勢太糟了。現在他們正轉型向房地產發展。會賺回來的。”
女孩們在場地上閃過來躲過去的,像是泥海里飄來蕩去的浮標。
“賺回來?說什麼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