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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言,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楚長歡的手指在他眼前劃過一條弧線,等他回過神時,已經不記得自己在床邊坐了多久。
胸口的疼痛愈發明顯,不適的感覺讓他皺起眉頭,想要抽開的手卻被人驀地握緊。
“你要去哪兒?”
他和緩了語氣,徐徐道:“偏房已經打掃出來了,我再待下去於禮不和。”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哪來的禮?再者說,這處院子統共也沒兩個人,書有和木辛都是自己人,你演正人君子給誰看?”
楚長歡可沒打算給他面子,從將他扯到床上的那一刻,她就沒想著要放他離開。
“殿下。”
“我一個人睡害怕。”她梗著脖子半步不退,“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睡。”
話落,她將被子一掀,行雲流水地將人給塞了進去。
當然,她折著一條胳膊,若是沒有某人的配合,她是斷不能這麼順利的。
“被迫”睡進被子裡的沈故言,嗅到楚長歡身上熟悉的藥香,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楚長歡哪裡知道他會想些什麼,她只是一門心思地想靠耍賴將人留住,在耍賴這個行當上她算是一把好手,只見她手腳並用地纏上沈故言的一條胳膊,像樹懶似地緊緊抱住,沈故言不敢反抗也不敢亂動,只等他擺好姿勢後輕手輕腳地替她擺好胳膊和腿的位置,讓傷處不至於被壓到。
爾後吹滅蠟燭,從善如流地躺回去,任由她賴著。
輕柔的呼吸掃在耳側,幾句半夢半醒間的囈語,撩撥著他難以入眠。
一切的一切,不真實地像一場夢。
他已經夢得太久了,此時此刻,他急於證實這並非是一場黃粱大夢。
“殿下。”
“嗯?”楚長歡睡的很輕,被人打擾了,不滿地往人懷裡拱了拱,似乎要繼續睡下去。
可奈何,身邊的這個傢伙並沒有什麼眼力見,他揉著她的發頂,語氣輕緩:“殿下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她強打精神,用僅剩的一點兒理智簡單思考了一下他的問題,才悶聲開口:“當然,我有兩輩子的問題要問你,但不是現在。”
說罷,她也不管他反不反對,直接抬手將他的眼睛給捂了起來,順帶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掐了一記:“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睡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後的這幾天一定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這種事,她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得到。
沈故言沒有回答她,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著她的發頂。
她將他這樣的行為,解讀為是一種猶豫。
“安心睡吧,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她回抱住他的腰肢,跟著他的節奏也在他的腰上一下下的拍著,不過很快,她就沒了動作。
到底還是睡沉了。
也不知沈故言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他的面色在黑暗裡沉寂,放在她發頂的手也不再作亂,他輕手抽出被她壓在身下的胳膊,轉而與她擱置在他腰間的手十指交握。
睡夢裡的楚長歡,無意識地回握著他的指節,睡得更沉了些。
他突然有些羨慕她。
因為他似乎已經並不記得,自己上次睡沉是在什麼時候了。
只記得自己總在疲於奔命,從未徹底停下來過,每每閉上眼睛,他總要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閉上眼睛,新傷舊傷齊齊發作,冷汗早已溼透了衣衫,可他卻像是對此麻木了一般,臉上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安逸的笑。
他從未如此切身實意地體會過這句話:
「唯君之側,稍得安歇」
西岐山處在西面,是迎接朝陽最早的地方,大雪不知何時停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