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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而家中,則是少輝帶著弟弟擎宇,深山打獵、採藥,再由段晟睿進城賣掉,掙錢餬口。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不僅要在深山老林中艱難度日,還要於懸崖峭壁間冒著生命的危險找尋珍稀藥材,井氏的神情便愈發凝重了起來,低垂下眼簾,嘆息道:“哎,怎麼就一點訊息也沒有呀。”
井氏憂心忡忡,擔心著自己大兒子的安危。而她的小兒子段擎傑並未留意母親神色的變化,只望著窗外,緊握著雙拳,饒有興趣地憧憬道:“哥哥他們採藥,向來都要十天半月的。等他們下次進山,讓擎宇哥也帶我去,聽說這深山之中有好多奇珍異寶呢!”
聽著擎傑這話,他顯然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傻小子,井氏不由得心中氣惱,狠狠白了擎傑一眼。撇了撇嘴,冷冷地言道:“哼,你以為那進山採藥是什麼好活計嗎?這深山老林裡也是人住的地方嗎?那是要在懸崖峭壁上玩命的呀!”說著。井氏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兒子,不屑地繼續言道:“就你這身量……哼!”
段擎傑不服氣地爭辯道:“我……我和擎宇哥到進山鍛鍊個把月,這身肥肉自然就下去了。”
此言一出,井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如鶯啼一般婉轉。她搖著頭望著兒子。笑道:“這俗話說得好,雞蛋不可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段擎傑見母親笑話自己,心中不滿,琢磨都懶得琢磨一下,便泱泱地低著頭賭氣答道:“孩兒不知。”
井氏輕嘆了一聲,耐心地解釋道:“這所有的雞蛋要是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倘若有一天這籃子被翻了,那這雞蛋豈不是全都毀了?”
段擎傑慢慢品味著母親的話,漸漸聽出些味道來。他抬起頭認真地望著母親。井氏則趁機繼續言道:“擎傑啊,這進山採藥是賺錢,可也相當的危險啊,娘就你們這兩個兒子,怎能讓你們同時去冒這個險呢?”
段擎傑這才憨憨地笑出了聲。慚愧地說道:“嘿嘿,還是娘疼我。”
“你啊。以後有機會還是跟著你爹爹進城,學著賣藥做生意吧。那採藥的苦差事,不去也罷。”井氏見兒子心情轉好,趕緊趁機叮囑起來。
段擎傑重重地點了點頭,卻又眼珠一轉,探身湊到母親的耳邊,謹慎地問出了一個他多年來的疑惑:“娘啊,爹爹這麼疼咱們,如何還不將您扶正填房了呢?”
此問一出,井氏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起來,她緊咬著貝齒,鼻子裡“哼”了一聲,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遲早的事。”
段擎傑見母親說得如此堅決,也附和著點了點頭,而心中卻仍舊不安。
井氏早看出了兒子的心思,冷笑著解釋道:“兒啊,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啊。現在你爹爹身邊就只有娘和那狐狸精了,娘好歹有你們這兩個兒子呢,可那狐狸精有什麼?不過是生下了個小狐狸精罷了,不足為懼。”
段擎傑知道,母親口中所說的“狐狸精”就是指的錢氏,聽到母親如此有把握,他心中這才踏實了些。他才要上前奉承母親幾句,卻見井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低著頭,神情似乎有些沉重。段擎傑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靜靜地盯著母親。
良久,井氏才自言自語地說道:“哎,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那狐狸精,而是你大伯啊。”
“大伯?”段擎傑眉頭一皺,心中萬般不解。
井氏仍深陷於自己的沉思中,微微頷首言道:“你大伯是老祖宗的長子,膝下又是有兒有孫的,只怕老祖宗會將那寶貝傳給了你大伯呀……”
“寶貝?”段擎傑一驚,他從出生至今,從未聽聞段家有什麼寶貝,於是詫異地問道:“娘,是什麼寶貝呀?”
兒子的一句問話讓井氏如夢方醒,她嘴角抽動了幾下,換上一副笑臉,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