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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祁夜自寧安王妃屋裡出來,便見神茶站在院子裡。
陽光炙熱灼烈,她似是極愛沐浴陽光,旁人避之不及,她卻神態安詳享受。
若是忽略一旁一身紅的紙人,此情此景,倒是悅目至極。
“母親已有好轉。”納蘭祁夜走向神茶,他停在她面前,“神姑娘,本王有一事,想請教一二,不知可否?”
神茶抬頭,目視陽光,“你想問我什麼?”
納蘭祁夜看著神茶,許是錯覺,他竟會萌生眼前人什麼都知曉的錯覺。
“神姑娘,見過我那小王妃了嗎?”納蘭祁夜想從神茶臉上窺見一二,可卻徒勞。
“見過。”神茶也不避諱,抬手指了一旁的紙人,“她便是你那小王妃。”
此言一出,莫說納蘭祁夜,就連糖糖,皆是一怔。
納蘭祁夜目光自神茶身上移開,落在糖糖身上。
此時此刻,他終是理解為何在生殺予奪時,這紙人會那般盯著他。
原來,是他那已故小王妃之魂魄,附在這紙人身上凝望他。
至於糖糖,她則是顯得慌亂,對於自己身份被告知於納蘭祁夜的窘迫。
“神姑娘,我欲替我那早逝的王妃辦喪禮,可否請你代勞一二?”這代勞,自是指繁複令人看不懂的法事。
神茶搖頭,她負手而立,也不看納蘭祁夜和糖糖,只是道:“你二人敘敘舊。”
話畢,神茶看了糖糖,聲線緩慢的說:“你們命裡註定有緣無分,別做無謂的痴纏。倘若你執意留在他身邊,也只會落得一個魂銷湮滅的下場。”
她看得出來,糖糖對納蘭祁夜這便宜夫君,極是歡喜的。
糖糖聞聲,她朝神茶看過來,慌忙的搖搖她那輕薄的紙腦袋,只聽她道:“主人,我明白人鬼殊途,我亦不會貪戀於王爺。我與王爺之間的羈絆,早已隨我而亡而斷。”
她只是,有些話想單獨跟攝政王一說。
神茶嗯了一聲,“續完舊,自行回生殺予奪。”
糖糖點頭如蒜,生怕回答慢了,神茶便不讓她回去了。
神茶提醒糖糖,只因她與糖糖有因果線,倘若糖糖痴纏納蘭祁夜,也會連累到她。
且,痴纏納蘭祁夜得不償失。
神茶自攝政王府離開,夜幕已至。
在熱鬧集市上吃了東西,神茶吃著糖葫蘆悠哉悠哉的往南街方向走去。
神茶的生殺予奪鋪子,因發生過命案,一家老小十餘口皆死於非命,因死狀悽慘,怨氣不散,便導致了夜靜人深,這鋪子後院便傳來各種動靜聲。
這所謂動靜,自是無數次的情景再現慘案發生之時的一切。
之所以這般,只是為了能遇有緣人,替他們伸冤,還他們一個公道!
也正因如此,生殺予奪鋪子每逢太陽落山,黑夜降臨,便人跡罕至。
只是今日倒是不同往日。
神茶還未至生殺予奪鋪子,便見火光通天,原本寂靜冷清的南街,十分熱鬧。
“來者何人?”
神茶還沒靠近生殺予奪鋪子,便被那將生殺予奪鋪子圍得水洩不通的官兵揮刀喝住。
“你祖宗。”神茶三個字丟給那官兵,她只是眸子一冷,那官兵便覺手腕一痛,手中官刀噹的一聲掉落在地,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無數碎屑。
那官兵心下一懼,上下打量了神茶,而後試探出聲:“你可是這鋪子老闆?”
“是我,何事?”神茶明知故問,端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官兵見神茶認了,一揮手:“將人帶走。”
隨著那官兵一聲令下,自他身後走出兩名士兵,上前就要粗魯對待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