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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長達半分鐘的沉默後,男人緩緩開口:「……知道了。」
池顏:「……?」
知道什麼?什麼玩意兒?
我怎麼不知道你知道什麼?
她一路懵著到家也沒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直到被從後突襲按在了梳妝鏡前。
睡袍堪堪掛落在腳尖,搖搖欲墜。
鏡子裡映著一束頂燈的微光,輕輕落在引頸交-纏的身影之上。夜色與濡濕的微響偷摸兒混雜到了一起。
翌日一早,池顏沒能起得來。
到中午,才趕去公司見了梁硯成給介紹的o。
那人叫章生生,以前在江源家的酒莊處理日常事宜。池顏以前的交際圈不怎麼涉及這些人,於是怎麼搜尋也沒問到對方的訊息。
她很少毫無準備去見一個人。
當即給江源發了簡訊,不過江源應該在忙,沒能及時回復。於是剛見到章生生的時候,池顏這麼能演的人也原地愣了一下。
她只知道對方確實能力了得,下意識忽略了年齡。
乍一看到跟挑染了似的花白絡腮鬍,有一瞬覺得自己見錯了人。好在翁永昌也在,他們已經率先聊了起來。
池顏偷摸給梁硯成發訊息。
池顏:【章先生年紀是不是有點大了?我怎麼感覺我在剝削勞動力……】
她本來想問有沒有年輕點的,這樣往下安排什麼活兒她也能少點心理負擔。
結果梁硯成不動聲色回她一句:【閱歷是用時間換來的】
行吧,有點道理。
雖說有些於心不忍,但眼看頂著木頭稱謂的某人往下有一本正經的說教趨勢。池顏立馬收聲打斷:【你說的對】
除開年齡,池顏與章生生聊得還不錯。
翁永昌與她意見一致。
往後技術核心仰仗關訴,股東會那有翁永昌盯著,日常管理又有人搭把手,她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o不是個有輕重的位置,她打算在接下來的新品發售會上安排章生生出席,刷足存在感。
這是她坐穩大池位置後的第一次產品發售會,為表重視,會後還有集團晚宴。與人交際從來不是她的弱項,況且陵城雖大,越往上圈子越窄,來來回回就是那麼些人。
什麼人什麼個性,平日裡相處時已經摸得夠清楚了。
池顏叫人把入場函發出去,又特意給梁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有段時間沒回老宅,老頭精神矍鑠。
與她閒談幾句忽然話鋒一轉,低下聲:「最近硯成怎麼樣?」
池顏不解其意:「他挺好呀,爺爺是聽說什麼了?」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倏地嘆了口氣:「有空你叫他回家吃個飯。這幾天他爸回來了,在家裡。」
池顏在新居從沒聽說過梁遇回來這個訊息。
她不認為是最近自己太忙,漏聽了什麼。而極有可能是在他們那個新家,並沒有人會想在梁硯成面前主動提起。
就像現在,老頭明明自己打個電話就能說一聲的事兒,還要中間輾轉她這一道才說。
可見,老頭也不想直接和梁硯成硬碰硬。
她對其中緣由一知半解,最直觀的記憶是唯一見到梁遇的那一回,是結婚那天。
梁硯成與梁遇只對上一眼,臉就冷了。
池顏也不想磕硬石頭,有些猶豫:「……好,我找機會跟他說。」
她雖然嘴上說著有機會就說,但實際連對方聊天框都沒開啟。
心裡猜測,梁硯成是知道的,只是裝沒聽說,也就不用回去見了。這種鴕鳥情緒她偶爾也會有,就是沒想到,看似那麼冷漠的一個人,也會有不想面對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