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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望秋風
奚鈺回寢宮時清月等宮婢全都已經退到了宮外,她推門進去,盛絕坐在殿內高位上,手中捧了卷書眸光微寒凝聚,卻不知方向落在何處。
她進了殿內目光在屋裡環視,並未見得任何人,再將目光移向他,心中嘆息,定又於她添氣了,緩緩走向他輕聲道:
“九叔,我回來了。”
她是想著要好生與他談談,故,這姿態放得頗低,聲音極輕,不論他是否心思在何處都恐將驚擾了。奚鈺仔細瞧著他臉色,小心注意著他的情緒,知道他性情不可捉摸她卻依然試圖要在他臉上找出些許微妙變化來。
盛絕總算抬眼看她,精湛睿利眸光將她看著,瞧得她這一身裝扮眸色再次微寒。奚鈺想伸手拉他卻忽而思及他散功之事,便又生生僵了手問道:
“九叔,可還好?”
他不言,許是此刻沒了說話的**,奚鈺又近了他些道:“我可以握你手麼?”
盛絕目光深幽幽的打在她臉上,卻先伸手握上了她的,奚鈺含笑坐在他膝下,將頭枕在他膝上,輕聲道:“九叔,適才我出宮轉了轉,因著你在與大臣商議政事,便沒有知會與你,你,可生氣了?”
她抬眼望著他,溫順的靠在他身邊任由他大掌如同撫摸寵物一般順著她的發,她低聲埋怨:“九叔,說話好麼?”
“孤王並未生氣,是怒,怒你不顧性命亂走,今日街上之事你已經瞧見了,那些個賤民刁蠻無人性,而你如此人性在此時出去,若有個閃失,叫孤王該如何是好?是掀了這秭歸城還是砍了所有人?”盛絕久久才出聲道。
奚鈺無奈道:“九叔,秭歸百姓亦是你的子民……”
她此言即出,他起手握上她下巴,道:“鈺兒,”他眸光深寒,對著她的眼睛道:“孤王無須任何人來評斷是非,懂麼?”
奚鈺眸色微沉,如此固執的他,她如何說服得了?他二人一開始這樣的話題氣氛便僵持,他不聽她便怒,二人你來我往彼此都傷了,事情卻仍舊未解決。
她緩下心思,點頭,轉而道:“可查出今日之事的緣由?”
盛絕微頓,才道:“因建行宮百姓積怨,再受有心之人挑唆,便成如今之勢。”
奚鈺蹙眉當即反問,“言下之意是今日之事並非民心所願而是受人指使,有人趁機蓄意某亂?”
盛絕不置可否,避而不答,奚鈺握著他的掌輕聲道:“九叔可否聽鈺兒說說今日出去都見了些什麼?”
盛絕未出聲,她只當他已默許,當即道:“說來奇怪,我今日在西街走動,見一處攤子買錦帕,想著如今閨中女兒人人都會的活計而我卻半點不會,便起了好奇之心瞧了會子。”
她輕聲而出,盛絕倒是極仔細的聽著,似乎無關乎朝政之事只要她說他都會極願意聆聽,並給與他的意見,他見她停頓便問:“可有覺著不錯?”
奚鈺輕笑道,“繡工自然精湛絕倫,不過,令我上心的不是錦帕,倒是那擺攤做買賣的姑娘,生得極秀麗。姑娘是與她嫂嫂一起出來擺攤討生活,鈺兒當時便想,家裡要女人家出來拋頭露面那是已經艱難到何種地步了才會出此下策?便心下生憐,多嘴問了幾句為何不叫當家的去維持生活,王可知她們如何回答的?”
盛絕很配合,微微思忖邊道:“家主定是身患重病困於床榻,或者她家裡已沒有家主持家,故,須得女眷拋頭露面討生活。”
她接話:“鈺兒當時也做此般猜測,可惜不是。家主健在,無病無痛,甚至還是領著朝廷俸祿之人。王可再猜猜,為何管家女眷會落得如此田地?”
盛絕此時竟一反常態依著她,卻不答反問:“為何?”
“因她家家主為迎接我大遂天子到來將家產折了現銀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