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邇指著白與歸的鼻子。
“朕不是愛佔便宜之人。”白與歸將夜鈴邇抖開的被子又掖好了點。
夜鈴邇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頭:“別以為對我這麼溫柔,我就會妥協。”
白與歸寵溺地笑了笑:“朕對誰都是這麼溫柔。”
“騙鬼。”夜鈴邇才說了兩句,覺得自己上下眼皮又打起架來,她深深地打了個哈欠,“我現在很困,等我睡飽了再跟你吵。”
話音剛落,便已經沉沉睡去。
白與歸又看了她許久許久,夜鈴邇睡得很不安穩,不時地皺眉,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滾動,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
她是在做噩夢嗎?
她夢見了什麼?
白與歸將手輕輕地放在夜鈴邇的額頭上,她的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拿出一條手帕細心地為她擦去汗珠。
他扭頭看了一眼桌子上堆疊如山的奏章,無聲的嘆了口氣,最後輕柔地撫了撫夜鈴邇的額頭,又重新坐回到屬於他的位子上,看那些永遠都看不完的奏章。
夜鈴邇睡得很沉很沉,夢裡面,紀元澤那張臉不停地在她面前飄來飄去,可她卻怎麼也抓不住他,穿越之前的那一幕像走馬燈一樣在她的眼前不停地回放,她看到了葉雲濤倒下去時臉上痛苦的表情,看到了紀元澤那猙獰又得意的笑容,看到葉雲濤眼中對她的責備,看到……看到她從未見過面的母親,給了她父親救贖,賦予她生命的母親,她的母親責備她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她的父親,她拼命地搖頭,拼命地否認,她向母親下跪,她向母親認錯,可她的母親又變成了紀元澤,舉著那把槍,對著她的父親。
砰!
“父親!”夜鈴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要!”
“鈴兒,怎麼了?”白與歸被夜鈴邇的喊聲嚇了一跳,趕緊走過來安慰。
“我沒事。”夜鈴邇擋開他伸過來的手,“做了個噩夢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
白與歸咬牙切齒地道:“那夜胥不僅害死了白凝公主,對你竟也如此之壞。”
白與歸還以為夜鈴邇口中的父親是夜胥,她在夢中是被夜胥虐待。
“與他無關。”夜鈴邇不想多費口舌。
“你莫要為他辯解。”白與歸道。
“我沒有為他辯解,況且就算是,難道你還能幫我報仇不成,你是珩國的皇帝,他是大鄴的丞相,你們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除非你吞併了大鄴。”夜鈴邇說著說著,突然被自己隨口說出的可能性驚呆了,“你不會真的想……”
“珩國的國力還沒有強盛到與鄴國一拼的地步。”
夜鈴邇鬆了一口氣:“我看也是。雖說大鄴現在已遠不如從前,但比之珩國還是綽綽有餘的。不是我厚此薄彼,珩國正在上升期,但畢竟剛剛起步,未上升巔峰,大鄴雖正在下降期,但也並未下降到深淵,而且我見過大鄴的皇帝,他可不是那種昏庸無能,甘心放任不管被夜胥掌控朝政之人,恐怕等不到你有足夠的實力起兵,他就已經拿回屬於他的一切,重振大鄴雄威了。”
白與歸聽罷哈哈大笑起來:“鈴兒,你的心果然還是在朕這一邊的。”
“怎麼說?”夜鈴邇不解。
“你是在提醒朕,要想攻打鄴國,必須趁早。否則等到鄴國氣數恢復,朕便沒有機會了。”
“我是想提醒你死了這條心。”夜鈴邇雖然自認為是穿越來的,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但大鄴是司徒玦想要的,司徒玦甘冒風險與白與歸合作,挖金礦賺錢來招兵買馬,不就是為了得到大鄴的帝位,如果司徒玦還沒有起兵造反,反叫白與歸先出了兵,那到時候到底是攘外還是安內,對司徒玦是非常不利的。
“鈴兒的好意,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