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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經過的鄭奇,一隻手輕輕搖著,一張臉貼在窗戶上,讓鄭奇更加清晰的看著她。
她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甚至在對他微笑著,友好而又陽光的微笑——四五歲的年紀,在她純真的世界裡,恐怕還不懂得什麼是侵略者,什麼是已經一步步淪陷的國土,大難臨頭的民族危機。就算知道,恐怕她們的理解也僅僅是認為她們這個城市來了一群遠方的遊客,一群不太規矩的遊客。
鄭奇對她招招手,頭盔裡面的他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他從來沒有對任何敵軍或者他們手底下的人民微笑,但這次,他破例笑了起來。他站在下面良久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和女孩對視著,女孩感染了他,他喜歡她的純真,喜歡她的陽光……
但突然,小女孩身後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按年紀應該是她的母親,她順著女孩的目光,隨後驚恐萬狀的看著下面的鄭奇,她趕緊抱住女孩,驚慌的往後退去,並拉上窗簾。
那美好的一幕,僅僅是在鄭奇面前停留了幾秒。小女孩最後那張略帶著疑惑和任性的臉依舊印在他的面前,那聽不見的笑聲,彷彿依舊縈繞在他的耳邊。他擺著僵硬的手,最終還是垂了下來。
他看著大街四周,看著這片殘破的土地。他開始思考起來,戰爭的勝利和結束,究竟會帶來什麼,又會失去什麼?
戰爭,帶給人類的是進步,還是衰退?
他恐怕想不明白其中的意義,但他喜歡征服敵人的感覺,敵人的鮮血灑在他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沸騰起來,但想到鮮血背後,剛才那位女孩純真的笑容時,他又忍不下心來去破壞這一切。
他手裡拿著刀子,劃開了敵人的胸膛,當敵人倒下去的時候,敵人身後的女人、孩子、父母也跟著倒了下去。恍惚間,他甚至看到了倒下去的是他的女人,他的父母,以及他所擁有的一切……
幾個月前那令他驚恐的噩夢,彷彿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人真的是一個複雜的動物,即會表現出無比兇惡的一面,也會在面對某些東西的時候,湧出一股特殊的柔弱。
他看著周圍。他征服了所看到的一切,但這時候他卻感覺,重歸黃土的一天,他依舊是雙手空空。
他獲得了所有,但卻帶不走半點。
“這就是我追求的?”他喃喃自語,突然感覺到有些睏乏。
他最後對那個方向招招手,然後轉身離開。為了儲存心中那最後的一絲美好,也許他真的該停下來好好休息了。他發現除了征服,還有很多值得他去珍惜的東西,值得他去欣賞的美好。也有很多,是征服永遠無法得到的。
……
戰爭還在繼續,只不過已經趨向於尾聲。這恐怕是一場非常短暫的世界大戰,前後持續的時間只有半個月,但所波及到的國家,並不比前兩次的要少。科技的發展,讓地球真真正正變小起來,這種規模的戰爭,已經不足以發揮將帥們的才智。
美國已經投降,他們將在以後的日子正式簽署投降協議。而進駐美國的軍隊,也開始慢慢撤退,並把力量集中到其他區域。留下來的軍隊,協助當地進行一些維和工作,雖然只是象徵性,但對於永無休止的侵略和戰爭來說,這個國家的人們該感謝上帝。
“或許他們該感謝那天那個小女孩。”依安蒂說,那天的一幕,她和鄭奇一同享受著。難得的,她在那天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好戰意識,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她讓所有美國人都重獲自由。”
“但自由是有代價的。”鄭奇說,“今後的日子,美國人再也別想橫行世界了。”
戰後的制裁,對於美國來說將是一個恐怖的資料。
但目前的,鄭奇關心的是歐洲和亞洲的事情。連續的戰爭,已經由國家逐步恢復短距離的通訊,而這時,聯盟的網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