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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語調輕淺, 不似他平日的清冷持重,尤其那聲開頭的“老婆”,硬生生讓殷酥酥聽出了幾分微醺後的撒嬌意味。

他從背後擁住她, 混著葡萄酒香氣的細碎淺吻像是一張織起的蜜網,千絲萬縷將她困縛,後頸,臉頰,耳廓, 太陽穴……沒有一處能得以倖免。

她臉蛋脖子根都漫上紅潮, 被他親得癢, 條件反射地縮起脖子, 想要躲,可酒後的太子爺不是太子爺,更像是個剛得到一件新奇玩具的幼稚男孩, 她躲, 他追, 她退,他進, 最後索性微啟薄唇,一口咬住了殷酥酥細嫩珠潤的耳垂。

“先生……”

殷酥酥只覺心跳如雷, 想喚醒他的理智,但話音出口, 音量又不敢太大。於是氣音似的兩個字,為這氣氛更添幾絲旖旎。

一門之隔的休息室裡,是一對正避了人耳目喘著的男女。

一門之隔的外面,她手還握在休息室的門把上,被他親得腦子發昏呼吸不穩。

費疑舟雙眸仍舊是微闔著的狀態, 親她耳垂,把那片粉軟含在唇齒間慢條斯理地噬。

殷酥酥臉頰越發地紅,只覺像有無數只小螞蟻在耳朵上爬一般,那是種撓不到的癢,癢在心底。

又過了幾秒鐘,男人不再滿足於對姑娘耳垂的進犯,唇離開,直接轉過她的身子,低頭尋找她的唇。

“費疑舟!”殷酥酥瞪大了眼睛,這次不再順他心意,而是直接抬起手捂住了他那張矜貴又磨人的嘴,壓低嗓音說,“這裡是吃晚飯的餐廳,你弟弟還在雅間裡面等我們,你清醒一點。”

費疑舟垂睫注視著她,眸色幽沉而專注,也輕聲應她:“老婆,我想親你。”

殷酥酥羞窘到都要無奈了,忍不住好奇:“你和費琮霽一共喝了多少酒?”

費疑舟手臂摟緊她的腰,閉上眼,額頭和她的親密相貼,呼吸也和她的完全交融在一起。

大概是醉酒之後大腦不甚清明,費疑舟似回憶了下,方淡淡地回答:“費琮霽我不知道,我喝了四杯。”

殷酥酥:“四個高腳杯,滿的?”

費疑舟:“半滿。”

殷酥酥:“也就是說,你們倆只喝了我看見的那一瓶,後面新開的那瓶呢?”

費疑舟貼緊她,輕輕吻了下她的鼻尖,語氣聽起來懶懶漫漫,醉人得很:“我不勝酒力,第二瓶開了以後就老五一個人在喝。”

“……”殷酥酥這下算是徹底無語了。

本來還以為他酒量不錯。

在殷酥酥原本的想象裡,常年混跡商界的人,又這麼位高權重,不說千杯不醉,至少也應該是個酒半仙。他倒好,又一次重新整理她對“顯貴世家子”的認知。

才喝四杯紅酒就醉成這樣,這位大少爺,也太菜了叭!

“那個……你別老是我身上黏。”殷酥酥滿臉緋色,小聲在費疑舟耳畔提醒。

他個子那麼高,全身腹肌是腹肌胸肌是胸肌,別看西裝一穿,瞧著挺清矜,但常年健身的殷酥酥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這男人的體脂率也就在百分之二十左右,整體體重絕對超過七十五公斤。

也就是說,他不僅很高很大隻,身上還全是非常緊實又沉甸甸的毽子肉。

這會兒他醉酒之下把她整個人都箍在懷裡,全身三分之一的重量都在往她身上壓,她身形嬌小扛不住,只能咬咬牙,也反手用力抱住他窄瘦的腰,借用自己的肩膀背部來支撐。

“老婆。”費疑舟臉貼在她額頭上,上下來回親暱地蹭了蹭,說,“我頭暈,有點站不穩。”

他這模樣頗有幾分難以形容,直令殷酥酥好笑又無言。早些年,在經紀人梁靜還沒練出一副海量酒量前,她也照顧過醉酒的梁姐,有相關經驗,自然知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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