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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囡汐呼吸均勻而輕柔,就像一首舒緩的搖籃曲,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淡淡的、屬於她的獨特氣息縈繞在鼻尖,莫名地讓我覺得心安。
我做了一個夢,做了一個很甜蜜的夢。夢裡的我置身於一片寧靜的花海,微風輕輕拂過,花朵搖曳生姿,五彩的花瓣漫天飛舞。我和囡汐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陽光灑下,暖融融的,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而祥和,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就好像只要她在身邊,我就可以無憂無慮,輕鬆自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臉上,我才緩緩醒來,睜開眼的瞬間,看到囡汐還恬靜地睡著,她的睡顏在晨曦的映照下,美得如同畫卷一般,我竟有些看呆了,一時間,都捨不得挪動身子,生怕驚擾了這份美好。
總該是要離開的時候了,再美的囡汐也不屬於我,我躡手躡腳下了床,輕輕出屋,輕輕關門,收拾好自己在東廂房的物品,去找金子和胖子。
清歌昨晚告訴過我,他們兩個不能住在喜屋,所以搬到了隔壁的多乙家。多乙是純傀儡女魅,沒有常人感情色彩,沒有獨立思考能力,晚上睡覺靠牆站立一晚就能獲得飽滿精神。
我在安樂山的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早早和金子、胖子會合,爭取今天就回春城。
清歌依照我的吩咐,很快便去請來了大祭司。我心裡清楚,自己這一走,諸多事宜得好好跟大祭司交代一番才行,畢竟關乎著古苗山寨往後的安穩。
大祭司來到多乙小院的時候,瞧見新婚第二天的我,目光間顯得極為平靜,她與我對坐在小院的亭子裡,說起話來也沒了前兩天的鏗鏘有力。我倆語調平緩,隨意地聊著天。
其實,我交代的事情著實不多,翻來覆去,也就是希望大祭司往後能多費些心思照看著點囡汐。我走後,囡汐肩上的擔子不輕,得靠她撐起整個古苗山寨,維持住來之不易的安樂生活。大祭司聽著我的囑託,倒是滿口答應了下來,神色認真地說道,她定會竭盡全力,把囡汐扶持成一位真正能讓族人信服、有能力守護好古苗的苗王。
金子的行李不多,也可以說幾乎沒有,胖子包裡有兩樣值錢的寶貝,一個是清歌給她的夜明珠,一個是黑不溜秋發著淡淡白光的黑色珠子,是胖子從萬毒窟撿來的好東西,至於到底值不值錢,我們幾個外行人可就看不出來了。
大祭司離開多乙住所瞥見了胖子的黑珠子,好心提醒了胖子一句:“小胖子,你偷拿的雙頭蛇卵快孵化了,被它咬一口,沒人能救得了你。”
胖子不明所以,臉上滿是茫然,虛心請教道:“您說的是哪個呀?我…… 我這就把它丟掉。”
大祭司用木杖指了指胖子手裡捧著的黑珠子說道:“你拿著的黑色珠子便是。”
胖子大驚失色,苦笑著說道:“那……那可怎麼辦呀?我真就是無意間撿到的,看著它挺好看的,就想著拿著玩,哪知道這是個這麼危險的玩意兒。要不…… 要不就給你們吧,嘿嘿,嘿嘿。” 說著,他趕忙把那黑珠子遞向大祭司。
大祭司也沒多言,只是左手輕輕勾勾手指,胖子手中的黑珠子便飛向了大祭司的手上,微微點點頭走出了多乙的院門。
我、金子、胖子吃了一些古苗山寨裡的糕點後,清歌帶我們去了會客堂,會客堂內五苗的族長、少主,和跟隨他們來的大小巫,也收拾妥當,準備今天離開古苗山寨,回自己的族地。我們想要離開的話,少不了需要他們順便帶著我們飛出安樂山脈。
我一走進會客堂,便朝著他們點頭示意,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容,表達著我的善意。五苗中三位威嚴的男族長和兩位年輕的女少主瞧見我們,立刻停下了閒聊,神色變得莊重起來。他們齊刷刷地將右手捂住左胸,朝著我深深地回了一個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