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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對他,憑什麼毀掉他卻還可以裝無辜,憑什麼任他一個人痛不欲生,卻獨自逍遙,還想要搶走他最在乎最重要的朋友。
他才剛和別人上過床,也許這種想法過於自私,可面對司空冰夜的冷漠,加上蘇靈戈不明不白的態度,他覺得無比委屈。
孟康看著面前無動於衷的人,怒火躥升,伸手就要揪葉琪洋的衣領,被一旁衝過來的簡悅拉住了。
&ldo;孟康,琪洋他沒別的意思,他不想玩就算了。&rdo;
&ldo;悅,你放開我,我今天非要他說清楚不可。&rdo;
孟康實在搞不懂葉琪洋究竟有什麼不滿,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直接說出來,何必非要弄得彼此不愉快。那邊一個大冰塊就夠他愁得了,這又多了個葉琪洋,他簡直要崩潰。
葉琪洋還是自顧自地喝酒,對面前拉拉扯扯的兩人視而不見。
這邊正亂作一團,司空冰夜突然開口:&ldo;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rdo;
葉琪洋剛剛又開啟一瓶酒,眸子中的溫度低了幾分,心被什麼撕扯著,痛得麻木。
又是這個問題,一遍一遍毫無意義的重複,像是一種解不開的魔咒,一次次引出他的記憶,讓他溺在苦楚裡無法自拔。
那場恥辱,不只在他的身體上刻下烙印,將他的自尊踐踏,還在他的心上篆下痕跡,摧毀掉他最懵懂最單純的情意。
司空冰夜,你還真是虛偽,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蒙了心,竟然會對你動情。
葉琪洋在心底吶喊,卻不敢說出口。
這裡有簡悅,還有孟康,這兩個不應該涉足這些的人,他不能自私地毀掉他們。
葉琪洋開始笑,這是他唯一可以發洩表現出來而不需要負責任,不需要去解釋原因的。無論苦笑,還是狂笑,他都可以做,然後對別人的疑問置之不理。
繼續送酒入口,吞嚥帶動喉結上下滾動,他倚在沙發靠背上,迷離的眸子盯著半舉的酒杯,伸出舌尖,緩緩舔過上唇。昏暗燈光下,近乎完美的陰柔側顏,配著唇角彎起的弧度,透出致命誘惑。
簡悅和孟康都看愣了,這樣的葉琪洋太過陌生。
&ldo;太像了……&rdo;孟康的怒火消散了,喃喃吐出幾個字,然後似乎想到什麼,猛地扭頭,看向司空冰夜。
不知何時,司空冰夜已經起身,冰冷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拳頭在身側握得&ldo;咯吱咯吱&rdo;作響。
孟康快速衝上去,抱住司空冰夜拖到一邊:&ldo;夜,冷靜點,他是琪洋。&rdo;
司空冰夜的情緒難以平復,看得出他在剋制。憤怒,痛苦,冰冷……各種情緒交織在臉上,不斷變幻。
&ldo;夜,你聽我說,他不是,他真的不是,你清醒一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竟然沒有早點發現,對不起……&rdo;
第16章 放手
司空冰夜在孟康語無倫次的重複中,慢慢平靜下來。
簡悅徹底傻了,一點也看不懂發生了什麼,試探地喊了聲葉琪洋:&ldo;琪洋?&rdo;
葉琪洋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恢復淡然,輕輕擱下酒杯:&ldo;我餓了,陪我去吃飯吧。&rdo;
從昨晚到現在,他只吃了一碗粥,現在又喝了許多酒,胃裡有些難受。
&ldo;好。&rdo;
葉琪洋快速出了包廂,不用回頭也知道,角落裡抱在一起的兩人,一直沒分開。
孟康,應該只是司空冰夜的朋友。
那幾句莫名其妙的對白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