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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浪一愣,低頭一看,只見塑封袋裡幾根凌亂的毛髮。
頓時反應過來,又連連點頭。
眼瞅著心虛的誇張程度,的確和幾小時前拍著胸脯說「兩個人絕對可以搞定」的樣子判若兩人。
而薯片仔在旁沉默良久。
解凜正要擺手趕人,他卻又抬頭,認真看向自家頭兒、問了一句:「他們說明天要去萬華會所,那我們呢?」
「我明天會跟進。」
「那我們……」
「你們。」
解凜卻沒讓他把想說的話說完。
只強化加重了這兩個字的語氣,表情愈發冷肅凝重。
甚至頭一次直呼其名:
「季一恬,季忍,我從認識你們的第一天,就反覆強調過,我對你們沒有任何要求,是上級指令、不得不受。而我唯一的底線是,服從命令,安全第一。」
「無論什麼情況下,你們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是保證自己的安全,保證自己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但你們反而不當回事,把嘻嘻哈哈的態度從生活裡帶到任務上。逞強、逞能、自以為是。」
「換句話說,如果今天我沒有去,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現在你們面臨的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那些癮/君子、亡命徒,會不會聽你們說對不起?你們自己心裡好好掂量掂量,再來跟我談表現、談計劃,否則,我不認為有跟你們浪費時間的必要。」
他連訓人的時候,語氣都是極沉穩而聽不出怒氣的平淡。
然而話落,面前的兩人卻也俱都沉默。
低著頭。
誰也不敢再開口。
而次日一早。
全然不知昨晚對面發生了怎樣爭吵,遲大宇倒是興奮得很,早早便起了床。
遲雪在睡覺,樓底下動靜就沒停過。
直到七點多,她終於被吵得再睡不著,換了衣服下樓。
才發現診所一樓,環境竟一整個煥然一新:地板拖得鋥亮不說,陳舊的藥櫃診桌也被擦得極光潔。活生生把這棟樓裝點得似「年輕」了十歲。
遲大宇甚至不知從哪找出來個花瓶擺在診桌上,插上了幾株新鮮百合。
花香混合著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連恰巧來打卡上班的另位醫生也不由感嘆:「七叔,你今天這是抽什麼風了?竟然捨得花這冤枉錢。」
他指著桌上的花瓶。
遲大宇卻嗤一聲,直說他太「不解風情」,一點不懂人情世故。
說罷,扭頭一看遲雪已下了樓,又笑著迎上前,問她早飯想吃什麼。
「吃麵吧。」
遲雪對他這分外殷勤的態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隨便給了個建議。
結果面剛吃完,她正準備出去散散步消食,遲大宇卻又一把拉住她。
「出去幹嘛呀?不化妝換衣服啊?」
「什麼?」
「午飯啊!今天不是和小葉約了午飯嗎?」
遲爸說著,又故意把「小葉」兩個字的讀音咬得重些,給旁邊翹起耳朵聽的醫生聽見:「小葉還說來接你,估計等下十點十一點就來了,你還出去散什麼步呀?去換個漂亮點的衣服、好好化個妝!」
「但我……」
「一定記得塗口紅啊!塗口紅氣色才好,去去去!」
遲大宇是鐵了心要把昨天說出去的話落實到位,也不管遲雪怎麼掙扎著解釋,索性直接把人推上了樓。
遲雪只得給葉南生打了個電話。
因著昨天的事還如鯁在喉,也沒有拆穿葉南生那個「撿漏」的話術如何誤導了她,只解釋自己心情不好,狀態也欠佳,要表示感激的話,不如下次由她做東、在醫院附近找個地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