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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你會是這個反應了。」
「……?」
葉南生說:「但我要是給你打電話,估計你就不會從正門出來了。」
連拆臺都拆得這樣不卑不亢。
遲雪被人說中心事,不由神色微滯。
綠豆粥的吸管戳了幾下都落空,氣氛陡然尷尬起來。
她索性裝傻:「你說什麼?」
「沒什麼。」
好在葉南生倒是不追究,一笑而過。
只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型商超,又問:「這邊沒有車位,所以把車停那邊地下停車場了。老同學一場,難得見一面,要不我送你回去?」
先是偶遇,再是早餐,最後送你回家。
像極了一環套一環的拍拖戰術。
遲雪心底對他早有防備,只是苦於嘴拙,一下卻也想不出來體面拒絕的理由。
等到反應過來。
不知何時,竟已隨他走到地下停車場。
打眼一看,裡頭最顯眼那輛藍灰色賓利,很顯然就是旁邊這位新換的座駕。
果然。
「上車吧。」
他先一步為她拉開車門。
似乎還想順手幫她系個安全帶——人稍一靠近,遲雪卻瞬間反應過來,又忙搶過主動權,連聲道:「我來、我來就好。」
葉南生便收回了手。
看著她,卻忽的淡淡一笑。
說不上的意味深淺。
直至轉背上了駕駛座,伸手除錯導航,才又故作不經意般問她:「你家還住在老街那附近嗎?」
「啊、嗯。」
遲雪點頭,「不過那塊路太繞了不好開。你送我到雁江橋,我過了橋、自己走回去就好。」
話落。
這漫長的一路就此開始。
而遲雪始終保持沉默。
一碗不過她手掌高的綠豆粥,喝了快半小時仍不見底。
吸管頭被咬得極扁——幾乎無法吸上來粥,她仍不自覺地咬,以此逃避說話。
葉南生見狀,也不怎麼開口。
只是開著開著車,視線不時便飄來。
她想也不想就扭頭躲。
如此反覆數次。
「遲雪。」
他突然說:「我覺得你對我好像有很多誤解。」
「……有嗎?」
「你和解凜的事,我從頭到尾沒有和第四個人說過。」
「……」
沒料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她的臉色忽變得難看,別過臉去看窗外,「我和他本來也沒什麼。」
「這樣。」
葉南生話裡帶笑:「所以,接過吻也沒什麼嗎?」
「……」
「住在他家也不算什麼嗎?」
「那只是你……」
「換句話說,你喜歡他,難道不是事實嗎?」
前視鏡裡。
他鏡片下的眼似隱約還能窺得少年時輪廓:前端是圓的,過渡到後卻顯出狐狸似的狹長。扇形的雙眼皮並不誇張,似只緊貼著上沿劃出一道,抬眼時,在眼尾處有渾如天成的上挑。
他的故作端方中,或因此,總帶著狡黠的明慧。
似已提前看破一切。
看破卻不說明。
遲雪默然抿唇,不說話。
車開到雁江橋下,一橋之隔,劃出新舊兩區的天塹。
她低頭去解安全帶,眼底餘光,卻忽見旁邊伸出一隻手,兩指指尖捻著一張邊沿泛黃的薄相片。
「給你。」
葉南生說。
相片上,尚是少年的他伸手攬過她肩膀,向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