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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姬這般女子,那是註定往雲端走的,流煙館留不住也不敢留了。說不得往後見了她,她還得躬身行禮道一聲主子。
十年前無意看到琴姬的第一眼,看到小女孩精緻出挑的長相和一對纖纖玉指她就有預感:此女非池中物。好在十年來在流煙館她待琴姬不薄,也算命裡的緣分。
她壓下紛繁念頭,等曲子停了,這才踏進白狸院。
「前輩。」
見她此時來,晝景猜到又有事要去處理,輕拍少女手背:「我去去就回。」
「嗯。」
她沒問旁的,起身替心愛之人整斂衣領,像賢惠的妻子為夫君操持著細微瑣碎。
這場景很是熟悉,晝景一時情熱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等我回來帶你去逛夜市。」
「看你說的,我還會獨自跑了不成?」
見她笑,晝景小臉倏地一紅:「那我、那我走了?」
「我送送恩人?」她抬眉故意打趣。
「不必了。」晝景匆匆轉身,步子邁得飛快。
若沒看錯,耳尖應是紅了。琴姬笑著目送她離開,暗道她可愛。她們在夢裡成婚親密無間,新婚夜恩人待她絲毫不客氣,這時而壞極時而乖巧靦腆的反差著實有趣。
活脫脫一個痴人。
出了白狸院,迎風吹散耳尖熱意,晝景彆扭地揉搓兩下臉,感嘆自己愈發離不開她的姑娘。呼吸之間她周身痴纏的柔意褪去:「何事來尋?」
親眼見識了家主對琴姬的情,雲淵恍然回過神,愣了愣,方想起為何而來。
「是帝都元家這代的掌家人,有事求前輩相助。」
「元家?哪個元家?」
雲淵換了個說法:「元遊之的那個元家。」
哦,書香世家。
看她有印象,雲淵道:」元家近些年發展的很不錯,朝堂新貴,受陛下隆恩,一家子都是忠君愛國之輩。」
「忠君愛國……」晝景鬆了口:「那就見見罷。」
元賜心情忐忑地等在茶室。
門忽然被推開,抬頭看見那頭明耀霜發,他想也不想俯身跪地。
晝景走進門還沒看清人就被這一跪跪得眉頭蹙起,縱使有求於人,何須如此大禮?
雙膝距離地面三寸,元賜被一股玄妙的力道托起,知道自己一時失態惹得前輩煩惱,按捺住心底的迫切,恭敬請人入座。
「元勉之?」
「晚輩在。」
他自稱晚輩,晝景覺得有意思:「我看起來很老?」
元賜身子一僵,這才有膽子直視家主容顏,目光交接,他默默吸了口涼氣,衷心道:「前輩天人之姿,青春不老……」
「喊什麼前輩?」
「……」垂首在側的雲淵暗暗輕扯嘴角,要是沒記錯的話,家主可是特意囑咐過要喊『他』前輩的。怎的到了元勉之這就……
她瞥了眼英俊挺拔的元家掌權人,默默嚥下未出口的疑惑。
晝景觀他言談舉止頗有君子氣象,笑道:「罷了,何必拘泥於稱呼?來找我求何事?」
她開門見山,元賜不敢怠慢,鄭重其事地將沏好的香茶獻上:「前輩,請。」
看樣子不喝不行了。
晝景接過茶盞象徵性地抿了一口:「說罷,何事。」
「求前輩幫忙找回我元家丟失十八年的女兒……」
「你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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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煙館門外,琴悅東張西顧,看到來人急急忙忙欲抓對方袖子,被躲開。
燕舞是墨棋的貼身侍婢,墨家強娶琴師時整座秋水都知道琴師有個賣女求財的娘和賣妹求榮的兄長,她嫌惡地躲到幾步開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