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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啊!葉紫被凍醒了。“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她疲憊地呢喃著。眼睛想睜開卻總是睜不開。
她側躺著,感覺被壓著的右手都麻木了。下意識的,她用左手向身後摸了摸,硬邦邦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木板架的床上。
冷不防的,她接連打了幾個寒顫,驚恐地睜開了眼睛,這是哪裡啊?
咦,她本來是慶餘市最出名的服裝品牌的老闆。她的服裝廠帶動了當地經濟發展,昨天市裡領導們專門給她開了嘉獎大會,她好開心。會後與各位嘉賓共進午餐,微醺後還在和貴賓們高談闊論呀。
怎麼一醒來就到了這個陌生的鬼地方?
葉紫的心裡被無名的恐懼佔住。35歲的她因為忙於事業,沒有時間談戀愛,成了黃金剰女。眼下事業走上了正軌,她想著是時候找個歸宿了。
視窗陣陣涼風吹進來,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望向視窗。
說是視窗,其實就是在土磚砌的牆上留了一個洞,支著一個粗木條框架,中間等分幾根豎著的小的方條。黑黑的木條上甚至可以看得出有黃蜂蛀過的小圓孔。
她掙扎著站起身,朝窗戶走去。
這個屋子外面一個土坪,坪的外面有一條水溝,水溝的另一側是一堵兩米左右的用土築起來的高牆。
牆體上寫著嶄新的石灰大字:農業學大寨。後面幾個石灰字小一點:新餘大隊宣。結尾處下面一行寫著:1976年10月。
“好餓啊”。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隨著視窗陰沉沉的霧飄了進來。
“等下我要吃一大碗。”另一個男孩的聲音緊隨其後。
“我要吃五碗’”。這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男孩。
“周春雷,楊柳月還沒有起來嗎?都什麼時候了,全是你慣的。”
屋子的轉角處出現了一捆乾柴,很快出現了斜摟著那捆柴火的老婦人。
“阿婆,我媽媽病了。”那個大男孩對老婦人說。
“懶病。”
老婦人走到煙霧繚繞的屋簷下,放下柴火,吐了一口唾沫在左手掌上,用右手使勁飛快的插出去,有些憤憤不平地吼著剛才那個男孩;“大寶,你個死孩子,快點去把你媽媽叫起來。天要下雨了,等下還要跟我一起去山裡抱些柴火回來。”
楊柳月感到莫名其妙又好害怕啊。天啊,外面那三個男孩難道是自己的孩子嗎?
她還沒有戀愛結婚呢,怎麼就死了?而且還成了三個孩子的媽媽?
外面孩子們的聲音如此真實,她只能接收了前世的記憶,接受自己穿越成了村婦楊柳月了。
她開始打量起她的家。
兩間破舊的土磚屋子,屋頂是茅草蓋的。
兩張床上的被子都是被洗的發黑的棉織的白大布套好的。這種布料是自家用棉花紡出來織成的,很粗糙又笨重,看著已經黑得不見底色的床上用品,她隨手抓了抓被褥,薄薄的硬硬的,還散發著一股好黴氣。
聽著屋外的對話,葉紫再次確認,外面那個老婦人是她的婆婆五奶奶。剛才從窗戶外傳來的聲音是她的三個兒子7歲的大寶,5歲的二寶和3歲的三寶。
屋簷下,她的老公周春雷正在生火做飯。他一瘸一拐的,一會添著柴火,一會去到臺階上的水缸裡用水瓢舀水放到鍋裡。
鍋裡是些野菜加少許米粒熬的粥。三個男孩眼巴巴看著鍋裡的食物。一個個髒兮兮的,最小的三寶還流著綠綠的鼻涕。
葉紫定了定神,她想著老天既然安排她的靈魂穿越成了楊柳月,給了她一個全新的家,再苦再難她也要堅強面對。她不再害怕了。
大寶推開虛掩的門進來,楊柳月一個踉蹌,抱緊了大寶,好孩子,你們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