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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了賢弟!”
呂布神色黯淡地垂下了驕傲的腦袋,悽愴地嘆了口氣:
“天下之大,終究沒有呂布容身之地?!”
張邈一手撫須,溫聲安撫道:
“奉先勿要沮喪,河內太守張楊與賢弟同出幷州,必能相互扶持,其身處袁曹之間,更需要賢弟這樣的虎將震懾兵士,若賢弟有此打算,愚兄可派遣精騎助賢弟前往河內安身。”
呂布精神稍稍振作,拱手作揖,正準備道謝之際,卻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有門吏快步走進廳門,肅立稟告:
“府君,朝廷使者已到門外。”
張邈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起身:
“可知姓名官職?”
門吏微微躬身,將一份名刺遞上:
“共有兩人,年長者自稱尚書、京兆趙戩,另一人則為尚書侍郎、右扶風陳飛。”
張邈接過名刺掃了一眼,向呂布解釋:
“趙叔茂乃關中名士,奉先也知,當年連董仲穎都要敬畏三分,其從父趙太僕此刻正在陳留養病,於情於理愚兄都要迎接。賢弟且在府中後院安住,待我打發了朝廷使者,再與賢弟痛飲三日!”
“兄長公務重要,小弟先行告退。”
呂布連忙答應,從側門快步離開。
張邈一邊吩咐僕從將席間收拾乾淨,一邊整理衣冠,而後跟隨門吏快步走向正門。
只見院中兩人長身而立,一人年過四十,鬚髮筆挺,冠冕袍服一絲不苟,神色嚴肅不怒而威,另一人眉眼之間顯然年幼,尚在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環境,看到張邈後才收斂目光。
張邈向他微微低頭,掬手就是一記標準的大禮:
“陳留郡守張邈,拜見二位使者。”
雖然郡守是兩千石封疆大吏,而趙、陳僅為六百、四百石小官,畢竟是代表天子的中樞官員,讓張邈低頭行個禮當然合乎情理。
何況……趙戩和陳飛又不是不回禮。
趙戩和他平平一揖:
“尚書趙戩,張府君有禮。”
張邈側身,伸手向正廳一擺:
“烈日炎熱,趙尚書、陳侍郎一路奔波,還請入廳詳談。”
三人分主次在廳中就坐,趙戩拱手錶明來意:
“此次東來,既為公務,亦為私事,吾之從父趙太僕,去年持節撫慰關東,調停袁本初與公孫伯圭之爭,後因病滯留在此,天子甚為關切,特遣探望,張府君既為陳留郡守,戩先致謝照拂從父之情。”
張邈笑著謙讓:
“趙太僕海內巨儒,我輩無不敬仰,關照侍奉乃是應盡之禮,豈敢居功!太僕暫居陳留,邈也曾多次探望,衣物錢糧,本不需要趙尚書擔心,只是趙太僕畢竟年邁體弱,只能靜養,難受勞苦。”
趙戩再次拱手致謝:
“張府君仁義之舉,趙戩感激不盡。入城之前,我二人曾於道路之上親見呂布縱馬進城,府君可知此人行跡?”
陳飛為之啞然。
前一秒還是感激不盡,後一秒卻忽然發難責問……這趙戩變臉也太快了!
但張邈卻毫不驚慌,反而坦然承認:
“呂奉先誅殺董卓,雖為自保,卻也是為國除害,我敬其勇武,又憐其窘迫,故而暫且收留。實不相瞞,張邈向來輕財重義,近二十年來收留的黨人、遊俠,恐怕不下千人,趙尚書可是認為不妥?”
趙戩長嘆一聲:
“吾乃王司徒(王允)故吏,豈能不知呂布!其殺故主丁原在先,助紂為虐在後,雖有為國殺賊之功,卻難掩兇狡反覆之德!府君切不可與之深交,否則必為其所害!”
張邈雖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但依然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