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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眼眉一挑,瞧了袁之望一眼,繼續說道:&ldo;你知不知道,烏先生的遺體是我親手處理的?我這身不為你所喜的功夫,終於派上了用場。&rdo;
袁之望道:&ldo;你瘋了!你是個瘋子!&rdo;
少夫人道:&ldo;我瘋了?你才是瘋了!&rdo;
袁之望道:&ldo;你這個瘋女人,我一定要休了你!&rdo;
&ldo;你要休了誰?&rdo;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袁閣老推開門走了進來。
&ldo;你這個逆子,不知悔改,竟然還半夜去與那下賤的婦人私會!丟盡了我們袁家的臉!你若是要休了她,我先打死你!&rdo;
袁之望跪下道:&ldo;父親!&rdo;
袁閣老柺杖觸地,發出&ldo;砰砰&rdo;的聲響,隨後說道:&ldo;來人吶!小少爺病了,需要靜養!將他的屋子給我封了!今後若是有人膽敢放他出去,一併打死!&rdo;
&ldo;父親!不可啊!&rdo;
&ldo;你這個逆子!休得多言!快,給我封得死死的!&rdo;
少夫人站起身,扶住袁閣老道:&ldo;父親大人休惱,別再勾出了舊日的病痛,到時候傷了身就不好了!&rdo;
袁閣老對袁之望怒喝道:&ldo;你看看!你娘子日日替你侍奉湯藥,看顧我的病!你倒好!得了空不知讀書上進,竟然屢次三番讓她傷心!我們袁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日後就在這裡,閉門思過,哪裡都不許去!&rdo;
袁之望道:&ldo;父親,父親,我知道錯了,一切都是兒子的不是,是我鬼迷心竅,她一個孤寡女子,無依無靠,求父親饒恕她吧!&rdo;
袁閣老道:&ldo;哼,現在哪裡輪得到我饒恕誰?這件事被長公主碰到,便是上達天聽了!你這個時候還出去?是要把我們全家的性命一起斷送嗎?&rdo;
袁之望道:&ldo;父親恕罪,兒子實在是不知……今夜庾駙馬來詢問,我已將烏先生回鄉之事告訴他了……&rdo;
袁閣老道:&ldo;你,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do;
少夫人道:&ldo;父親大人稍安勿躁,只是知道烏先生回鄉之事算不得什麼。咱們便是打死都不承認,他們又能如何?&rdo;
袁閣老道:&ldo;你不知道,庾家的人不好對付!&rdo;
少夫人道:&ldo;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這件事若是真鬧大了,最終還是請天子聖裁。皇上成日忙著籠絡人心,怎麼會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就傷了一眾老臣之心呢?&rdo;
袁閣老舒了一口氣,說道:&ldo;你說得倒也有理。&rdo;
少夫人道:&ldo;父親先回去休息吧。&rdo;
袁閣老&ldo;嗯&rdo;了一聲,由著少夫人將他攙扶回房。
袁之望癱坐在地上,看著下人們拿著木條釘板,將他的屋子封了個嚴嚴實實。
太行何難哉,北斗不可斟。
夜靜星河出,耿耿辰與參。
第二日一早,庾遙便獨自一人去到許大人府上拜訪。
自從韓師爺遇害,許大人也受了驚嚇,雖未耽誤公務,但是一入夜必要回自己的府上歇息,再也不曾吃住在府衙。
許大人仍在夢中,剛剛轉醒,聽下人稟報導有一遍身綺羅的年輕公子求見,便心知是駙馬爺駕到。於是連忙披掛上官服官帽,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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