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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他更關心的是那個&ldo;君&rdo;字。他本意是要收拾齊暄的，誰料竟有了意外的驚喜。
黑衣人本來對曹墨跟一個孩子較真的做法頗有不滿，但是這個新晉少主冷冷說道：&ldo;五十萬兩銀子已經送去了，現在我想給那個
孩子一個教訓，不行嗎?&rdo;
黑衣人不再言語。
此刻聽得他問，便如實答道：&ldo;屬下跟了兩次，他警覺性極高，屬下便不敢再出現以免打草驚蛇。只是屬下大致判斷了一下，他
回程的方向是……雲中山。&rdo;
曹墨倏然坐起身子，驚喜道：&ldo;雲中山?!居然是雲中山!&rdo;
雲中山，京郊別院，晨光熹微，雀鳥啁啾。
楚漢生推門而入的時候，齊晗已經在收拾桌上的筆墨紙硯，書桌的一角，整整齊齊地壘著一疊白紙，紙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行
一行蠅頭小楷，筆畫端正清秀，絲毫沒有凌亂馬虎。
楚漢生輕輕嘆口氣，這樣的成效，這孩子定又是一夜沒睡。
&ldo;師父。&rdo;見他進來，齊晗臉上閃過歡快而含蓄的笑意，快步走到書桌一邊跪地相迎。
&ldo;寫完了?&rdo;漢生看了一眼桌上的成果，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ldo;過來，師父給你上藥。&rdo;
&ldo;師父……&rdo;齊晗輕輕喚著，不由自主地靠近這個高大威猛的男子，除了先生，這個男人給了他太多太多關懷和寵溺。
&ldo;怎麼敢在你先生的功課上掉以輕心，我看還是罰得輕!&rdo;話雖這樣說，卻不由分說地拉他起身到身邊，逕自開啟藥瓶。
&ldo;晗兒不敢在先生的功課上掉以輕心……&rdo;少年輕輕說著，連撒嬌都小心翼翼，展開僵硬的手掌，不出意外的青紫泛黑，被狼毫磨
過的地方猙獰的血肉翻轉開來，乾涸的血跡混著邊緣結痂的地方，真真慘不忍睹。
漢生起身搓了把熱毛巾，&ldo;那為什麼又被罰了這麼多張?&rdo;自啟蒙開始，爺對齊晗的要求就高得嚇人，漢生知道這是君默寧對齊晗
的期望，這些年來從未改變。
&ldo;昨天練功的時候先生難得給晗兒餵招，晗兒愚鈍實難招架，先生的柳條都抽在在右手臂上……&rdo;齊晗聲音怯怯，&ldo;後來練字的時候
就……就慢了，沒完成……先生的課業……&rdo;
漢生沒有說話，他知道君默寧下手的分寸，也知道帶著傷寫字的痛苦，更清楚齊晗不會因為這些原因就馬虎地對待課業，所以寫
慢了沒完成是唯一的理由。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先生罰了二十下戒尺……還有五遍《大學》……唔!&rdo;不自覺地咬起了唇，又迅速放開，縱然只是一下，下唇上已經齒印儼
然。
沒有外間的風雨，齊晗在院兒裡的日子也從來不好過。
漢生上藥的動作又輕柔了一些，晏天樓裡那些被練得生不如死的屬下們，恐怕到死也想像不出他們的堂主也會露出溫柔一面的時
候。
&ldo;這藥是你先生親自調配的，特意囑咐我過來給你上藥。&rdo;漢生知道小孩兒一定疼得鑽心，就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