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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晗跪在他腳邊的地上,聽得動靜抬頭,看到他先生已然調理完畢,發自內心的喜悅洋溢在眼中。他叩首問安道:
&ldo;先生。&rdo;
&ldo;嗯,給我拿杯水。&rdo;君默寧吩咐道。
齊晗應是,膝行著拿了茶盞奉上,君默寧喝完之後也不交還給他,隨手放在床邊的矮几上。他看著堅持跪侍的少年,緩聲說道:
&ldo;這次之後,你的內外傷勢總算已經全部痊癒,只是多年苦練的一身武功……終究回不來了……&rdo;
齊晗緊了緊雙拳,道:&ldo;都是晗兒的錯……先生放心,晗兒一定加倍努力,把武功……練回來……&rdo;
&ldo;為師信你。&rdo;君默寧成功地讓小徒弟眼裡迸發處喜悅之後,又說道,&ldo;只是如今你已並非一人,當初我為了你收了昀兒,兩個月來
他也是努力向上的,你不但要做好你自己事,他的功課也要監督好。不管當初的目的如何,既然已經是我君默寧的弟子,我對你
們都是一視同仁。但是你是師兄……你懂我的意思?&rdo;
齊晗點頭道:&ldo;是,先生,晗兒懂。晗兒一定會做好自己的事,也督促昀兒努力向學。昀兒若有失當,便是晗兒督教不嚴,請先
生一併責罰。&rdo;
&ldo;話別說滿,&rdo;君默寧聲音裡還略略有些疲憊,&ldo;先做到從今天起,他的文課筆跡讓他自己整理,你不準再給他代勞,聽見沒有?&rdo;
齊晗的心&l;咚&r;的一跳,忙回答道:&ldo;晗兒聽見了。&rdo;
君默寧是在用過午飯之後才給齊晗施針的,加上事後調息,齊晗步出房門的時候,天已擦黑。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春日的空氣裡
瀰漫著青草、繁花的香氣,令人沉醉。自從肺脈受傷,他已經有許久沒有感如此放縱自己的呼吸了。
他向來相信先生,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將功力修煉回來!
齊晗邁著輕鬆的步子回到他和弟弟齊昀住的地方,進門就看到少年抓耳撓腮的苦惱樣子。
&ldo;哥哥!&rdo;齊昀正在和功課做著殊死搏鬥,一抬頭竟看到兄長進門,不禁激動地跑出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道,&ldo;今天這麼快就好
了?哥哥身體大好了嗎?先生不許我去看,還給我佈置了一堆的功課!來,哥,坐下休息一下!先生好嗎?&rdo;
齊晗好笑地看著滿臉緊張的弟弟道:&ldo;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好!先生今日調息得快,已經好了;我的傷已經無礙,也好
了;你的功課好了嗎?&rdo;
齊昀細細地看了兄長的臉色,才真的相信那麼重的傷竟真的已然全部都好了!這樣的認知讓他更加不後悔拜了君三少為師,可是
不後悔歸不後悔,這樣沉重的功課,是他始料未及的。少年的臉色漸漸垮下來,有一種暗無天日的即視感。
&ldo;哥……&rdo;齊昀乖巧地在兄長腳邊蹲跪下來,仰著一張令人心生歡喜的清秀俊臉道,&ldo;哥哥痊癒了,昀兒替哥哥高興!可是……先生
的功課真的……真的太多了,昀兒做不完……還有今日的文課……昀兒也沒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