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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斯庭繞有趣味聽他接著道:「畢竟,你我之間最根本的支撐是錢。」
「你也知道我權斯庭是誰,少點個性多聽話,我保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盛褚年半開玩笑半認真,瞭望窗外的眼神充滿目的性地侵略:「權哥你好大的口氣,我怕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他不敢去對視權斯庭,他怕被看穿心思,從而發現這些都是盛褚年用甜言蜜語包括自己,去編織好的牢籠。
「我要你的命。」盛褚年快速轉頭,浮現了一抹偏執又詭異的笑:「要你陪我下地獄。」
很快盛褚年意識到他剛才太過於大膽,簡直是明目張膽暴露身份,他的睫毛顫了顫,下一秒,杏色的瞳仁目光灼灼,「開個玩笑,不必當真。」
「與你沉淪,我榮幸至極。」盛褚年四肢並用,朝權斯庭那邊靠近了些。
權斯庭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溫熱的唇已經覆了上去。微弱的光暈在盛褚年側臉,他虔誠的彷彿教堂中禮讚的祭祀。
奉獻自己的全部,換取短暫的神跡降臨。
一吻結束,盛褚年頓覺唇瓣火辣辣的痛,他唇紅如血,額前髮絲細碎,亂蓬蓬的,看著比平時多了些稚氣。
權斯庭墨黑的眸底仍然平靜,細長的睫毛覆於其上,他略微頜首片刻後攬手環住盛褚年的腰,骨骼纖瘦的手感傳於心尖,「好瘦,你父母是有在苛待你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權斯庭八成是有故意的成分。
盛褚年眼神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色澤,他扯謊,「他們離婚了,我自力更生。」
謊言中的人設似乎更適合他應有的處境,畢竟被去酒吧會所當陪的,都會編一套悲慘坎坷的身世引得憐惜。
為了學業而被迫誤入歧途,聽起來和真的沒兩樣,畢竟對於他個愛錢的窮學生來說,這行來錢是相當快。
「這次沒騙你,是真的。」盛褚年衣釦散開,懶倦躺在權斯庭懷裡,頭枕在頸肩,穩穩道:「他們都不喜歡我,只有你不嫌棄我。」
這句其實算實話,權斯庭還真就是那唯一能收留他的人,父母嫌棄他也是真的。
他已經練就扯謊本領,連說謊時的呼吸都是勻稱的。
「寶貝別裝傻,我只是想聽後續。」
盛褚年沉吟片刻,眸子略過一道似哀怨的悲傷,「後續啊,過於久遠你得讓我想想——」
過了五分鐘,盛褚年清了清嗓再次重新說道:「那天之後,我媽也沒在提過這事,不過是我後來犯傻,和她重提了一遍。」
「誰知道我媽她不領情,揣著明白裝糊塗,罵我是個吃裡扒外的畜生,她埋怨我毀掉了她苦心經營的婚姻。」他說出來的時候表情特別平靜,宛如放下了一切接受了事實。
權斯庭聽完他的故事沉默了好幾秒,直到他放在床頭的手機訊息震動而亮了螢幕。
臥室靜的出奇,彼此的呼吸聲顯得格外入耳。
盛褚年這次可是一點謊話沒說,全部都是真事。向來半真半假的他自然得先用真話打消對方顧慮再行騙。
數年過後的今天,他依然會記得,那天母親把他罵的很慘。
父母表面親暱相愛的氛圍全部都是虛假營造,但母親也確實真的愛父親。
愛到骨子裡無法自拔地情深,她能不知道嗎,她心裡和明鏡似的比誰都清楚。
以至於被盛褚年戳破虛假後,盛母第一時間針對的人居然是他而不是那個禍害別人家庭的狐狸精。
母親打罵了盛褚年又去和她名存實亡的丈夫大鬧一場,在那虛偽的男人口頭答應悔改後,二人和好如初。
最終女人也沒捨得離開她愛到盡頭的男人。
於是乎,盛褚年首當其衝成了那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