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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褚年懂得不能再懂,連忙在男人臉頰敷衍的吻了一下。
不夠。
於是男人掰正他的臉,吻的極輕:「你要讓我覺得,十萬塊錢,物超所值。」
盛褚年主動回吻了對方,下一秒他琥珀色的瞳仁對上男人灼熱的目光,棉麻的感官侵襲著大腦。
不出片刻,他眼前一黑,眼睛被男人的掌心蓋住。
事後盛褚年小聲說:「不虧。」
男人這才捨得放他,湊過來替他開啟車門,又在盛褚年走遠後降下副駕的車窗,淺倦的抬手晃了晃:「寶貝,回見。」
盛褚年轉身笑著和權斯庭揮手告別:「當然會見面的。」
灰濛濛的天,各懷心事的兩人在雨中告別,汽車駛向遠處最後變成一個黑點,直至消失不見。
盛褚年目送他離開,轉身走進校門,他迎面撞上了周應行,但雙方均打了傘擋住了半邊臉。
誰沒認出誰,只是在帶著水霧的陰天裡擦肩而過。
看樣子周應行也是剛從外面回來,說不定,他昨夜也根本沒住在宿舍。
下雨天光打傘不行,傾斜飄落的雨絲還是會打濕衣服和褲子。
快走到宿舍樓下時,盛褚年把傘收了起來,他不想被其他人發現這把價格昂貴的雨傘是來自他之手。
沒料到,把傘收起沒幾秒鐘,雨又稀里嘩啦下大了。
盛褚年忙跑進樓道,頭髮還是沾到了雨水濕淋淋的垂在額間,身上也淋的濕潮。
距離上課還有一小時。
他拖著略顯疲憊的軀體推開宿舍的門。
推開的瞬間他眼眶裡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周應行。
同樣在校門口相遇的周應行居然比他先回了宿舍,而且渾身沒沾一滴水漬一點都不像從雨中奔波的。
盛褚年愣在門口有些發懵,他的手還停留在門把像幅肖像畫一動不動,莫非剛才是他看走了眼。
那人不是周應行?
周應行十分反常的和善,他走到盛褚年面前拿過他手中的雨傘勾在掛壁衣架:「去洗個澡,把衣服換掉。」
盛褚年結結巴巴的應承,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周應行面前總有種低人一頭的感覺。
周應行說東他不敢往西,總是聽話的厲害。
盛褚年拿了洗漱用品,機械式的走進衛生間,他脫掉衣服開啟熱水器,溫熱的水流從頭澆下,緩慢的淌過全身的每一寸面板。
熱水騰起的白霧籠罩整個衛生間,就連洗手池前的大塊鏡子也擋上了水霧。
霧氣中,雙腿兩側青紫色的印記格外顯眼,盛褚年用力搓洗了全身,他想擦洗掉權斯庭給他留下的烙印,但是怎麼可能洗得起來。
權斯庭遠比看到的要複雜。
幾次下來他明顯感覺不大對勁,權斯庭待他狠的離譜,連他撐不住的告饒都不會聽取。
為了找到權斯庭買兇殺人的證據,盛褚年用了身體當賭注,確實愚蠢,但再無他法。
這個男人每接近一點危險就離的越近,正因為他什麼都不缺,所以魚才難上鉤。
陪在權斯庭身邊就像是與蛇共處一室。
在封閉的空間裡,自己一旦示弱,就被蛇纏上。到時候肯定會被繞頸勒到斷氣,然後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盛褚年蜷縮起身體,蹲在角落,水流不斷的打在身上。他有些煩惱,暗無天日的活著除了為盛知夢報仇之外到底還有何意義。
「褚年,還剩二十分鐘,你到底要磨蹭到幾點。」
第19章 不聽話哭都沒處哭
盛褚年正蹲在花灑下恍惚著,他被聲音刺激的抬頭望向門的位置。
透過磨砂的玻璃門,盛褚年依稀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