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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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是一片葉子上安了家,就滿心歡喜,而外的世界好大,我只不羨慕它。我從外面玩耍回來,便睡了。有個我熟悉且一直深愛著的人,就跑來二話不說拉了我的手,我就隨他自由快樂的奔跑在任何地方,一邊跑一邊還對我愛意融融的笑著,我也和一個痴頑的兒童一樣投之以笑,無拘無束的,還流下了口涎。可能是我太快樂了。停下來也不喘息,他就抬起手來用手指於我唇邊揩淨我的口涎,告訴我說:你看,你流口水了。我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說:我知道啊。他就不說話,向我更加地靠近,慢慢的,我在他笑著的瞳仁內,就看到了我自己,慢慢的又不見了。在他開始親我的嘴的時候。所思,無邪。我思,無邪。只是想親就親吧。如是無邪的想都想不起任何有瀆這愛吻的任何念頭。我們是不是小孩子?沒吃那不該吃的果子,關於有邪一無所知,因而純粹如斯。是在從田野入了隧道的轉角處,我忘記了問他的名字,其實很熟識於他,那種熟識像是在三生石畔舊姻緣裡就老早既定的。也可能我問過,我說“我忘了你叫什麼”,他就笑著動著雙唇告我,我卻沒明瞭過來,因他的唇上口內都滿是親吻的馨香在快樂舞蹈,我只顧捕捉馨香時,他笑著跑遠了。還隱約說著讓我記得去找他的話。“哪兒啊,哪兒啊?”——然後,我也忘了我在說什麼,好像是說“哪兒啊?哪兒啊?”——哪兒。哪兒去了?有一股溫柔粘稠的水自我湧出。又一股溫柔粘稠的水,朝我湧來。幸福,應該就是這樣,只是我,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發生過什麼了。我篤信,我從來,都沒出宮門半步,因我離不開她。
偶爾,葉子纖纖的脈絡活躍起來,就撓我的交心,我就在酣睡中一位是做了癢癢的好夢一般咯咯地笑,不止一次的又被那個孩童突如其來的拉了我的手不假思索的跟他出去瘋跑,而且是一次比一次遠。差不多真就要到了他的那裡。我就為他每次都那麼遠的跑來找我而感動,每次都會讓他親我。直到那次,他也流了口涎。我給他抬手去擦,他笑著說:我自己來。就像他知道這次我真的是主動想要親他了,雖然,誰親誰都是一樣,反正滿世界就我和他,但是這次是我真的想要主動。依舊無邪的笑著,我相信,每次在我能從他瞳仁裡看到自己時,我的瞳仁裡也一定有他,且能夠被他看見。笑,是潔白的,不惹旁思,所以,我一直以為不管是我還是他都像兩個無瑕的小小流氓,這流氓的程度和無瑕對等,也就成了兩個俏皮可愛的稱謂。“你看,多幹淨”他一說話,我就感覺到了滿口馨香,心說我還沒親你呢。然而一眨眼,他又跑了。
我將葉子裹了裹緊,包了身體蜷縮於內,因那費外美好的感覺,是無以言說,且能夠勾起我諸多天上人間的美好回憶。僅是勾起,因我確乎無從想起,因我,只能屬於宮,且自此而生,源息於此,是初時最先品嚐過的無意識左右我的,我也無意識的絕佳世界,在這裡,我是唯一,是世子,是被鍾愛,被盼望,被呵護和被深深喜悅的。我愛吾宮——我生前十二月第一處居所。我愛吾宮內的日子,能經常流著哈喇子被他拉手一起到處瘋跑,累了就親嘴,想起親嘴,就像是三餐飲食。
我那日就想起他了,於是去跑來的地方等他,不一會,他就一路飛風的從北跑來,邊跑邊衝我揮手,還笑,還叫喊,好像是呼喊我的名字。不知他喚的是哪兩個音符,不知是不是魏寶,反正也沒聽清。不去管這些,總之見到他就是歡喜滿心,和野鹿渴了尋到了清泉一般。我拉著他跑,他說:是那邊。我說:就是這邊。他說:你打算去哪?我問他:和我回家好不好?他就笑著點頭,還勻了勻臉用手掌。我就把他帶回了宮裡,我們去到了最高的葉子上,遠遠地望。佔到葉子邊沿手拉手滑落到另一片葉子上,歡樂輕盈,耳內有水的音樂聲起,有微紅的亮光一路相隨。我們就並肩躺下了,上空依舊是葉子,微微透明,有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