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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嶼視線轉回來,垂眸看著賀厘,壓下心裡想伸手幫她理一下圍巾的衝動,喉頭動了動:「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賀厘回到家,把自己摔倒在臥室床上,才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付嶼發訊息。
[我回來了。]
斟酌了片刻,賀厘又補了一句發過去。
[你怎麼給付明澤說的?]
片刻之後,聊天框裡出現了一條語音。
賀厘腦海里莫名其妙浮現過之前付嶼給她過的那些語音,她下意識嚥了口唾沫,才點開語音。
男人的嗓音含笑,本就好聽的聲音在刻意壓低聲線的情況下顯得更加富有磁性:「我就給他說,賀老師啊——」
賀厘帶過來好幾屆學生,聽過無數學生和家長叫她賀老師。耽沒有一個人像付嶼這樣,硬生生把這格正經的成績讀出了一種纏綿悱惻的感覺。
男人的尾音拉長,在這裡戛然而止。
賀厘的心被這句話提了起來。
她的腦海里一瞬間冒過無數的念頭。
付嶼說了什麼?
說了跟她出去玩?還是找了個藉口?
賀厘盯著手機螢幕,半分鐘之後對面才發過來了第二條訊息。這次付嶼的語氣就正常了許多:「我給他說你家被偷了,暫時住在朋友家,就在我家樓下,腳受傷了,我幫個忙。」
想起剛才付嶼的前半句話弄得她一時間提心弔膽,賀厘忍不住發了個省略號過去。
發完省略號,賀厘又慢半拍想起一個問題。
[付明澤沒在你旁邊?]
那邊這次是文字訊息。
[嗯,我讓他寫作業去了。]
賀厘鬆了一口氣。
以付明澤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和付嶼一起出去,本來就皮,下學期那她想要再管住付明澤就是難上加難……
賀厘揉了下眉心,看著聊天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付明澤好像很怕付嶼。
這是從那天家長會之後賀厘就已經知道的。
賀厘手指在手機上空停頓了片刻,然後打字。
[方便問一下嗎?]
[你平時是怎麼管住付明澤的嗎?]
一提起付明澤,賀厘就忍不住換成了班主任的語氣,雖然沒有她和其他家長發訊息時那麼生疏,但還是頓時顯得客氣了不少。
付嶼回過來的下一條還是語音。
「這是付費內容了,就要麻煩賀老師付一下學費,我再教了。」
賀厘耳朵有點癢。
賀厘指尖蜷縮了兩下,她點開語音,很輕輕地哦了一聲,她每個字都很輕:「那就算了,我應該是付不起沈老師的學費的。」
手機那邊忽然安靜了好幾分鐘,聊天框頂部才出現正在輸入的字樣,過了好幾分鐘,賀厘都沒有收到付嶼的訊息。
賀厘腦海里下意識地浮現起付嶼在手機前發訊息時猶豫又遲疑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彎了彎。
又覺得這個場面和付嶼放在一起實在違和,她把畫面甩出腦海,盯著聊天框頂部的正在輸入中,莫名有些期待付嶼會怎麼回她。
又過了一會。
賀厘猜收了一條略簡短的語音:「不貴,等賀老師在進行期末考試的時候給我放個水就行。」
緊接著發過來第二條語音,發過來的時候這條語音還沒放完,所以手機自動播放了下一條語音。
付嶼的音色和平時很不一樣,有些沙啞,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如果付明澤不聽話,賀老師給我告狀就行了,我站在賀老師這一邊。」
明明應該是很浪漫的氛圍,也可能是職業病,賀厘腦海里第一瞬間浮現出來的想法,居然是「付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