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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其尖尖的聲音刺過暴雨,清晰傳來。
黃赫一咬牙,飛身而起,一腳踢上沈醉後頸,然後翻身落下伸臂將昏倒的沈醉接在懷裡,沈醉一口血悉數噴在他溼透的寶藍綢衣上。
“何總管,您滿意了嗎?”黃赫冷冷地翻了他一眼。
何其“哎”了一聲,蘭花指一翻,短短的手指挑了挑頭上的斗笠,無動於衷道,“黃大人,這可是聖上旨意,跟咱家可沒半點干係!”
暴雨如瓢潑,將廊下的梔子花擊得東倒西歪,花落水流,盪漾著一種悽清的香氣。柳清君坐在窗下燈影裡,雕花大窗敞開著,任由廊下雨絲不停橫斜入內。
櫸木案桌上浮雕青銅香爐裡燃著清冷淡甜的梅花香,紫檀木棋盤上黑白棋子星羅棋佈,他一手斂袖,一手執子,似是陷入沉思。半晌,手裡那枚棋子也沒有落下。
沈睿讓人緊把城門大肆搜尋,北方八部的人被殺,這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師傅當年在宮裡安插下的棋子,他一直用的很小心,有些甚至從不去碰。一是為了他們的安全,二是自己對於高隆也並沒有什麼感情,留下來也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藉口而已。
“公子,公子!”外間傳來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柳清君眉頭一皺,長天從不會如此,今日這是怎麼了?“長天,怎麼那麼慌?發生什麼事情了?”
長天快步入內,一撩袍角單膝跪地,然後呈上一隻細竹筒。
竹筒細長像筷子一般,上面精雕細琢,柳清君視線觸及,不禁眉頭一蹙。這是宮內暗線專用的緊急暗號,說明裡面的內容十萬火急。
輕輕地放下指間的那枚白玉棋子,兩隻手緩緩交握,淡淡道,“宮裡怎麼會主動聯絡我們?”
長天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公子,會不會是北方八部出事,大周要和北方開戰了?”長天依然呈前遞姿勢。
“那是好事,用不著專門報喜。我倒是疑慮到底是誰做的。”微微轉眸看著那支細長竹筒,不想去接。
“公子,我們派去的人根本沒來得及動手,我懷疑是不是瑞王動手了?”
“沈醉?”柳清君凝眸,略略沉吟,搖頭道,“應該不是他。”
“他很可能想利用這樣的失態擾亂視線,皇帝無暇顧及,帶王妃走也不一定。”長天也放緩了聲音,卻還是著急地看著他,想他接自己手裡的密信。
“長天,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柳清君瞄了他一眼,依然不曾伸手,他想離開這裡,不想做一輩子密探。
“公子,這時候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很難找。不過能解子母蠱的金蠶我們找到了。只要找到人,就可以喂飼。”
柳清君點了點頭,視線頓了頓,伸手握住細細的竹筒,慢慢地拔開蓋子,倒出裡面一個紙卷。
慢慢地伸開,手顫了顫,紙片飄然墜地。
長天見他臉色煞白,忙上前扶他,“公子!”
柳清君搖頭,閉上眼,往後靠在靠背上,默然不語,神色傷痛。
長天忙撿起密信,粗粗看了一眼,不禁驚撥出聲。密信上說瑞王妃今日出逃失敗,被皇帝賜了滑胎藥,如今難產很可能拖不過凌晨。
“公子,怎麼辦?”長天忙給柳清君倒了杯熱茶,將棋盤拿開,放在他手邊。
“立刻去拿我的藥箱,想盡一切辦法,我們進宮。”柳清君霍然起身,轉身看著窗外瓢潑大雨,遠處紫電翻飛,雷聲隆隆。他抬手緊緊地握住窗欞,想著她痛苦垂死的樣子,渾身發顫,“啪”的一聲,窗欞斷裂。
隨即卻又湧上一層無奈,看來自己想瀚海江湖處還能與他們夫妻做朋友也是不可能了。自己從沒要求宮裡的暗線留意裴菀書的訊息,但是現在他們冒死前來也是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