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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髓無堅不摧的外殼,他只感覺到背後一陣灼熱,暗金色的下半身已經不翼而飛,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一代的【毀滅】繼承人到底有多麼恐怖的潛力。
大陸級就有如此水準,至於行星級,可不是空擺著只能用來裝飾的花瓶啊。
悠揚的鐘聲再次迴盪,世界被渲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星焱的長劍停在了虛無之種跟前,無論怎樣都沒法兒掙脫半分。而在悄然無聲中,暈倒在血油中的身影動了動手指。
虛樹神骸的身體在時鐘下復原如初,暗金色的空間門開啟,虛數軍團的損耗很快就得以補充。虛樹神骸的身姿逐漸挺立,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星焱,他的劍刃一時有些猶豫。
「計劃不變,之後再讓他重新輪迴就好」
得到了神主的講問,虛樹神骸也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還是後事的興師問罪,暗金色的符文在鍾劍上流轉,他死死地瞄準了星焱的後頸,一劍斬首。
“?”
金色的聖劍擋在星焱脖子上方,那六隻潔白的天使那翼是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純白的翎羽散落在戰場各處,治癒著所有女武神疲憊的心靈。
諾爾白皙的手臂伸向一旁,世界就像幕布被她緊握在手心,只需用力一址,作用於整個世界的時空停滯法則被她輕易破壞。聖劍挑開了勢大力沉的鐘劍,一記重直踢命中虛樹神骸的胸口,他龐大的身形竟產生了音爆,向後倒飛在焦土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短暫地思考一番,諾爾還是單膝跪倒在【毀滅】的繼承人面前,為他雙手牽上了天使一族驅逐惡魔的聖劍。
“命運女神座下第二春屬,天使諾爾,參見【毀滅】繼承者。”
諾爾的內心是猶豫的,關於站隊問題,瞭解真相的她一時無法做出選擇,一邊的【毀滅】是她的上司,而另一邊的【秩序】則是整個世界的審判官,主神也無法逃脫[殘劍]的審判。
但……她的選擇並非出於盲目,[殘劍]的心思難以捉摸,那天他對於姐姐的審判總感覺別有用意,諾爾想要去賭一把,就賭[源異]會為了他而攔住[殘劍],而[殘劍]也不會動真格鐵了心要抓她回去。
按照那位審判官的態度,她應該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而功——是需要自己去把握的。
……
齊格飛費了老大勁才把自己從土坑裡拔出來,剛才那一波虛樹衝擊給他埋進了土裡,包圍他的一圈虛樹使骸也被震死。不過這點損耗對於敵方龐大的兵力來說算不上什麼,這不,現在他們又圍上來了。
無雙狀態的德爾塔為齊格飛打通了突國的路,還沒走多遠,幾隻審判級的虛樹靈骸再度包圍了兩人。
“大叔你給點力啊,你之前那個超猛的形態哪兒去了?”
耳麥中傳來德爾塔疲憊的聲音,齊格飛尷尬地拍了拍身邊的巨獸,“啊哈哈…我倒是也想啊,那些力量是來自於某個人的投影,我也沒辦法自主把它引出來。”
粉藍色的大棒擋住空明聖弦砸下的權杖,德爾塔一腳蹬開偷襲的兩名苦泣聖弦,她還要時刻控制崩壞能提高自身鱗甲的防禦,沉怒聖弦召喚出的音符打在身上是真破防,她幾乎沒什麼心思跟齊格飛瞎掰扯。
“那也是來自你聖痕的力量啊笨蛋大叔!你腦子是被天火烤糊了嗎?再不給點力咱倆都得交代在這!”
齊格飛閃躲開了重言式的下墜攻擊,此間籠甩出的帶有劇毒的尾刺很快就到,他只能用天火大劍強行改變軌跡打向一邊的苦泣聖弦,赤紅色的劍刃猛地向沉怒聖弦揮出一記十字斬。
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齊格飛已經累到懶得用意識跟德爾塔交流,他也不是沒有刺激過自己的聖痕,崩壞能組織液,天火,甚至是虛無之種……能用的方法他都用過了,體內的奇美拉卻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