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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當時,撐住了山骨?”謝老夫人再次喝問道。
阿八終於聽清楚了,神情也是驚訝。
山骨,他知道什麼叫山骨,當時礦要塌時,就有一個老礦工說了如果是山骨斷了這半座山都會塌了。
那現在看來真是半座山塌了,可見真的是山骨斷了,但他們卻能在這種狀況下,得到時間跑出來,那必然是有人撐住了山骨,這才給了他們逃生的時間。
“你們都站著別動,我進去看看,或許有辦法。”
阿八的耳邊響起那個年輕人的話。
他有辦法,是他……
“是誰?是誰撐住了山骨?”謝老夫人抓著他的肩頭問道。
“是安哥俾,是安哥俾。”阿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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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
謝柔嘉終於在一個簡陋的草屋前看到了安哥俾,她急忙跑過去。
安哥俾正赤裸上身往傷口擦藥,見她過來忙有些慌亂的抓起一旁的衣服披上去。
謝柔嘉有些好笑。
有什麼可遮擋的,又不是沒看到過。
這個念頭冒出來,謝柔嘉只覺得一陣反胃,腳步猛地停下來。
那些過往,並不是愉快的。
也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不僅不能忘記,現在反而不得不常常見到他。
“柔嘉小姐?”老海木的聲音響起。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她的這個稱呼,雖然老海木聽到過邵銘清喊她姓謝,但這個女孩子卻並不承認,他便也不再問了,也跟著大家用柔嘉小姐來稱呼她。
江鈴和水英也跟了上來,看到停下腳面色發白的謝柔嘉,忙緊張的攙扶住。
“小姐,我就說嘛,你得休息一下,昨天你也肯定受傷了。”江鈴急道。
謝柔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沒有沒有,我沒事,我沒受傷,我就是剛才跑的太快,扭了一下腳。”她說道,對江鈴笑了笑,再看向前方。
老海木端著一碗藥,安哥俾也站了起來,二人神情緊張的看著她。
謝柔嘉衝他們也笑了笑,抬腳邁步過來。
安哥俾低下頭轉開了視線。
“柔嘉小姐也受傷了嗎?傷到腳了嗎?”老海木問道。
謝柔嘉搖搖頭。
“沒有,沒事的。”她說道,站在了安哥俾面前,“老爹,我想跟安哥說幾句話。”
老海木哦了聲。
“給。”他說道伸手遞藥碗,藉著遞藥碗給安哥俾使個眼色。
安哥俾看懂了父親的眼色,想起了昨晚的對話。
昨日他也被當做受傷的礦工送回了家,晚上的時候給老海木說了這次的事故,同時也再次詢問自己為什麼能察覺到事故。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安哥俾說道,“我在大礦上就有過幾次,我好像總是比別人靈敏一些,爹,是因為你教我的那些話嗎?”
老海木點點頭。
“是。”他說道。
“爹,那到底是什麼?”安哥俾問道。
老海木卻搖搖頭。
“不知道,沒有名字。”他說道。
沒有名字嗎?
安哥俾想到那個女孩子喃喃而出的三個字。
“爹,你教我的那些話,除了你我還有別人知道嗎?”他問道。
老海木笑了。
“有。”他說道。
安哥俾驚訝的坐起來。
“有?”
老海木將一把草藥按在安哥俾身上。
“我爹,我爺爺,我爺爺的爺爺…還有……。他說道,說到這裡停頓下,“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