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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就不見了吧,有什麼稀奇。
蘇彌雅心裡早有準備:“相識不過幾天時間,他怎麼會等我。我也沒要求他在這裡等我。我在天庭收了仙帝的嫁衣,鬧得六合皆知。本來名聲就差,可能在他知道我要另嫁他人之前,尚且可以忍耐。這下我一聲招呼不打便要另嫁他人,他們白狐一族,素有傲骨。他不願做小,與人共事一妻,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不是十分正常合理嗎?”
她覺得自己很少喜歡一個人,這次亂了方寸,一準是因為這白狐公子好看的皮囊,使她色令智昏。
膚淺!她暗暗罵自己。
只不過,到底還是三千來歲的少女情懷。看到竹舍內的素琴,牆上的畫,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蘇彌雅心裡一酸,嘟著嘴喃喃地自言自語:“還是走了,走就走吧。走得遠遠的也好。”
突然,細細簌簌一陣輕響。是白衣月下御清風,拂過竹林的聲音。
“姑娘所指,可是在下?確曾遠行,不過現下又回來了。”
該死的,長得好看便罷了,聲音還這麼好聽?
不是他又是誰。
一抬頭,果真是那白狐公子眉目如畫。
不對……應該是眉目如酒。
蘇彌雅霎時間就像剛飲了一杯烈酒一般,暈暈乎乎的,腦子裡全是“嗡嗡嗡”的聲音。
“你……又回來了啊。哦……那個,蓮華心丹,沒事了嗎?”
“已無礙了。”
“哦……那便好,那便好。那……你說你遠行,去做什麼了?”
“無他,行些公事罷了。”
“哦……公事,是啊……”突然想起,自己的幻容術早已失效,此刻已經恢復真容,“你,你知道我是誰?你認得我嗎?”
眉目如酒的他嘴角漾笑:“認得。你用了幻容術,但我認得你的眼睛。”
蘇彌雅心想,他與自己果然心意相通。
不過這樣,反而不好辦了。
仙帝賜婚,此事已成定局。話本里的遠走高飛,都是假的。走到哪裡去,都終歸不過是六合之內,又如何逃得過三清天的手掌心?
就算他怨恨自己,但眼下保住他的性命最重要。蘇彌雅心想,必須要讓他死心,永遠不再來找自己。她向來說一套做一套慣了,撒謊不眨眼,騙人的話說出來,心都不多跳一下。
但現在只是對他說出實情,心裡竟是這般難受。
仍是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你不該回來。我是玄冥少主,很多事由不得自己,你可明白?”
玄冥少主?玄尊之女蘇彌雅?
祁川腦子裡浮現出方才忘川河上,一艘渡船裡,一青年船客捧著那本《玄冥秘史之草包上仙傾慕我》呵呵痴笑,書封上幾個大字“改編自玄冥少主真實秘聞”。
“原來她是玄尊之女。”祁川心想,“白澤書局將她閨中秘事這般書來寫去,廣而告之,她當真是身不由己。”
於是說道:“這並非大事,不必掛懷,我不介意。”
蘇彌雅當然不知道,眼前此人近幾日在大自在海跟一眾惡靈打得渾身血窟窿,對仙庭誰被賜婚給了誰並不知情,自然不知道那本《傾世玄妃》的原型也是自己……
見他口口聲聲說“這並非大事”,蘇彌雅急了,他八成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北戰神。
當下退後一步,義正言辭道:“父母之命不可違,你莫要拿此事玩笑。明日壽宴之上,仙帝、爹爹都會宣告我賜婚的訊息,此事已定,絕無轉圜的可能。你連仙帝都不怕嗎?”
心裡想,這白狐一族,真真是孤傲不羈。
祁川聽她此言,劍眉緊蹙。
他從來沒動過凡心,也從不認為自己必須要對一個女子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