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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縣裡讓咱們下鄉開展工作,不到年底怕是回不去。這孩子和我閨女一般大,性格也好,我一見她就想起我家囡囡,心情就很好。」
「組長,我也想家了……」
「青紅啊,這樣,過兩天中秋,我放你一天假,你回趟縣城,跟家裡人聚聚。」
「組長,我……」
「沒事,去吧,夭夭那孩子熱心,指不定會來幫我打打下手。」
「行,多虧那孩子了。」
沈家偏僻的西屋。
「你是不是會做?」指導了一會兒,沈西林懷疑地問道。
「不是,我就是聰明,主要還是你厲害。」顧夭夭在少年質疑的眼神中,張嘴說著瞎話。
坐在窗邊縫衣服的夏彩雲聞言,抬起頭溫柔地笑:「不要嚇唬夭夭,明天帶上『毛毛』一塊去。」
「媽媽,還有我,我也要和夭夭姐一起去!」小蘿莉淼淼大聲說。
此情此景,讓沈西林不禁嘆了口氣,他懷疑顧夭夭才妹妹的親姐姐,母親的親女兒,自己可能是撿來的。
這幾天,顧夭夭借著來沈家請教學習的名義,與工作組混熟的時候,吳素芹那邊也沒閒著。
為了讓他們兩口子儘快住進新房,張福元給他們批一處人去屋空多年的破宅子,又請了有經驗的泥瓦工和木匠,叫來村裡的青壯勞動力,火速修復舊宅子中。
這些需要的可不僅僅是作為支書的人脈和威望,最重要的是錢。
木柴、瓦片、傢俱、人工,哪一樣都要耗費錢財,而吳素芹和顧紅軍手裡,加上陳月英給的五十,也不到百元,卻樣樣要求最好的。
工人們便經常私下討論——
「這顧老三很大方嘛,竟然給兒子那麼多錢蓋房子,啥都按高標準來。」
「起碼這個數!」
「兩百?我看不止,恐怕是三百多!」
破爛舊宅被修復成嶄新的院落時,已是中秋節後,陳月英在父女倆的忽悠下,進入學習班也有二十來天了。
國慶節前一天,她與先斬後奏進入學習班的大女兒一同下工,母女倆前腳剛到家,後腳就闖進來幾個漢子,直接往自家豬圈走去。
陳月英定睛看去,發現帶頭人是張支書的侄子,連忙把顧紅秀拉到身後,怒喝:「張大狗,你想幹哪樣?!」
那叫張大狗的,往她身後看了好幾眼,才嘿嘿笑道:「陳嬸兒,你不記得啦?上次分家,在三叔祖他們的見證下,不是說好要分顧大哥他們兩百塊和一頭豬嘛?」
「老孃沒答應!」陳月英氣道。
「可是,叔祖他們答應了啊。上次,您就給了五十,還有一百五和一頭豬沒給呢!今天,顧大哥他們的屋修整好了,知道錢是哪兒來的不?向隊裡賒欠的,一共三百五十八塊。」
張大狗嬉皮笑臉的,瞄了瞄模樣清秀的顧紅秀幾眼,湊近了些繼續道:「所以,這錢得你們來付,本來就該給的,兩頭豬還沒囤夠秋膘呢吧?怕是連一百五也不值喲,可惜了。」
他假模假樣地遺憾搖頭,沖身後幾人招手:「嬸子啊,這豬我們帶走了,剩下的錢就從你們明年的工分里扣。」
顧夭夭從沈家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豬圈門大開,雞籠摔在地上,平日裡咯咯噠叫喚的小黃大黃也不見了,院子裡亂作一團,悍婦娘一人獨自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可憐。
等她問清緣由,哭哭啼啼的顧紅秀也把去自留地幹活的愚孝爹喊回來了。
在回來的路上,顧永順已經聽大女兒講了事情經過,這個向來溫和好脾氣的男人,此刻臉色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陰沉又黑暗。
他蹲下身,輕撫妻子哭泣的臉,溫聲說:「阿英,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