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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來分,每個朝代各自分開。同朝的,則以書名第一個字的筆畫來排序,筆畫少的在先,筆畫多的在後。若筆畫相同,則橫豎起筆在先,點折居後。雖然若是以現代漢語拼音來排序,或許會更方便一點。但是考慮到這裡是沒有拼音一說的,為了不使今後接管書閣的人到時候束手無策,所以溫婉還是採用了這個稍微複雜、但是更容易為人所接受的排序方法。
確定方案之後,就開始正式著手重排了。由於書閣小,人手也少。溫婉之下,便只有兩名雜役,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搬遷也是一項非常浩大的工程。只是所謂不積跬步,無以致千里,事情也總是要一點一點做起的。
編排工作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書閣裡卻來了位不速之客。他走進門,目光一動,看到各個角落裡堆得滿滿的書籍,便笑眯眯地說要尋找兩本前燕朝時佚名作者的兩本文集。本以為以這亂糟糟的書庫情形,找兩本毫不知名的書,估計要找好一會。不想剛坐定。僕役奉上的清茶還不及品上一口,溫婉便拿著兩本書過來了。
笑容可掬地接過書,翻了翻,正是他所要尋找的書,不由揚了揚眉,問道:“這麼快?”
溫婉笑了笑:“過幾天,等我將這裡收拾好,還會”一邊說著,一邊從旁拖過由帳簿改制的記錄本,提筆記下兩本書的書名。然後將書推到他面前,用細細的手指指著書下面的空白地方,微笑地說道:“麻煩在這裡寫下名字,或者按個印鑑也可以。”
那人抬了抬眼,錯愕地問:“你,不認得我了?”
溫婉笑道:“自然認得,沈師兄麼,不過公事要公辦。”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沈君逸一邊對此規定表示質疑,一邊依言從懷中取出印章,蓋上自己的名字。
“我這裡今天剛剛開始實行的。”
溫婉收好借閱記錄本,吩咐僕役送客,自己便回去整理書籍了。忙了一圈回來。卻發覺沈君逸還坐在原處,氣定神閒地翻著溫婉蹙了蹙眉,走近前去,問道:“沈師兄今日來,是否還有別的事情?”
聽到溫婉的說話聲,沈君逸從書中抬起來,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看著這兩本書不厚,便想坐在這裡看完就算了,免得捎來捎去麻煩。”說著,他便合上書,推還給溫婉,隨即便笑眯眯地告辭離開了。
溫婉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說起來,在京學府時,倒也受過他不少照顧。但自打進入國學院後,就少有往來了。一別經年,當初便是眾懷春少女思慕物件的他,更是平添幾分成熟男子的風姿,看著甚是賞心悅目。
溫婉忙著重整書閣,也沒將這件事情往別處想去,不想幾天後,溫向東卻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在溫向東把物色好的人選呈上去請大長公主過目的同時,平江侯向大長公主和皇帝上疏,請求為其獨子沈君逸與溫婉賜婚。
其實這對於溫向東來說,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雖然顏詡之如今算是平步青雲,順風順水,但畢竟出自貧寒人家,在朝中沒有根底。完全是承蒙大長公主愛才,才得此重用。哪裡及得上沈家的四世三公,有權有勢。而且平日裡,溫向東也沒少見過沈君逸。一表人才,風流俊賞不難得是長袖擅舞,通吃官商兩道。溫向東心中決計是將溫婉當男孩兒看待了,希望她能夠在官場上有所作為。那麼若是能得這麼個精明的女婿從旁相助,溫家又何愁不能復昔日的輝煌。
溫婉是見識過沈君逸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功力的,她心中對於這位溫柔體貼的師兄也是相當尊敬和喜愛的,只是做夫婿的話,卻是萬萬不可的。溫婉這才將前些天的事情聯絡起來,心想難不成沈君逸那天來,借書是假,來相親倒是真的?只是沈君逸如今應該有二十四五的年紀了吧,一直沒有娶親,她可是不信一見傾心,浪子即刻回頭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