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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蘇政雅的這個決定,眾大臣沉默許久,倒也沒有人提出異議。案子很快地移交到刑部審理,溫婉和御書房侍衛統領也暫時由刑部收押,嚴加看管。
眾大臣退去之後,尉遲雪夏又聞風而至,扇風點火地說道:“果然吧,政哥哥,溫婉與西王爺就是關係匪淺。我聽說,幾年前的文會友會,他們都是出雙入對,還被京城文壇稱為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我就覺得,她後來莫名地捨棄西王,轉而接近政哥哥,就奇怪得很!果然了,她進宮不久,就出了這樣的事!”
“西王爺的親生母親是北江的懷真公主。如今北江國內。皇帝臥病,皇儲之位正爭得火熱,誰知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溫婉涉案,自己無法幫她脫罪,只能無奈讓她入獄,蘇政雅心中已經夠煩了,再來這麼一遭,心中一團怒火上來,豁然站起身來。尉遲雪夏怔了怔,便聽得他惡狠狠地說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她的壞話。你給我滾出去!”
“政哥……”
“滾!”
出於對尉遲縐的倚賴,所以一直以來,對於尉遲雪夏的任性和取鬧,蘇政雅都一再容忍,從來不曾疾顏厲色過。尉遲雪夏被吼得委屈了,淚水盈盈地喊道:“政哥哥笨死了,被壞女人當傻子騙,還執迷不悟!就等著禍國殃民,江山拱手讓人吧!”說罷,便抹淚飛奔離宮了。
尉遲雪夏離宮之後,蘇政雅便一直在御書房待著,時而站到窗前,時而又坐到御案前,久久地沉默。還是司馬嘉先開口喚道:“陛下?”
蘇政雅像是終於回過神,說道:“你想到辦法了?”
“陛下的意思是……”
“當然為她洗清嫌疑,全身而退。”
司馬嘉聽罷,便重新陷入了沉默。蘇政雅回眸看他,追問道:“沒有辦法嗎?”司馬嘉不置可否,沉吟半晌,說道:“從現在的形勢看來,嫌疑確實很大。微臣斗膽,說句不中聽的話。陛下與溫小姐雖說是青梅竹馬,但其間,陛下在通州多年……陛下真的沒有一點懷疑麼?”
蘇政雅搖搖頭,不答反問道:“你知道,安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司馬嘉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來這麼一句,沉默著,並不言語。
“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感覺。”蘇政雅緩聲說道。“從小,父親和母親都忙於政事,把我一個人留在家中。我在外鬧事,母親就會狠狠地責罵我。在慶幸他們終於理會我的同時,我又在擔心,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把他們弄煩了,就不要我了。”
“在京學的時候。遇到了溫婉。她看上去傻乎乎的,我就一直欺負她,後來還硬拖著她半夜跑出京。在深山裡,我不小心跌進了坑裡,爬不出來,腳還受傷了。那時候很害怕,怕她會丟下我,但是她沒有。從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她再也丟不下我了,永遠也丟不下了。”
“陛下……”
蘇政雅淡然笑道:“她和西王的關係,你們又知道什麼,不過都是在捕風捉影地妄加揣測罷了。其實,沒有人比我再清楚了,因為我……撞見過他們在一起。”
司馬嘉的神情不由動了動。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天的情景。”蘇政雅說得很平靜。“她拖著西王的胳膊哭,哭得很絕望,她在我面前,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一度很擔心,擔心我要被拋下了,但是她沒有,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排除萬難選擇了我。”
“當皇帝,坐擁江山,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若非母親一再逼迫,我不會走到這一步。我最初的願望,只是想娶她為妻,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欺負她,把她欺負哭……”蘇政雅說著,自己也不覺哂然一笑,回頭對司馬嘉說道。“是不是覺得我特幼稚,特沒出息?”
司馬嘉搖搖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