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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看著張海雨。
陳皮的這個模樣，是外人看不見的，也就在張海雨面前才會是這副態度了。
“不要。”
張海雨搖了搖頭，不想要喊陳皮一聲四哥。
對張海雨來說，朋友是朋友，四哥是四哥，關係是不一樣的，張海雨是把陳皮當成了朋友，而非是九門裡的四哥。
關係有些繞，但張海雨知道，就是不一樣。
“別啊，小雨你喊一聲，就一聲。”
陳皮急了，非得讓張海雨喊一聲，天曉得陳皮等這一聲四哥等多久了，在知道殺喜秀才的人是黃奎水蝗的人的時候，陳皮就打算好了一切。
打算將黃奎水蝗拉下馬，那個時候就暗戳戳的等著張海雨喊自己一聲四哥了。
“不喊。”
張海雨卻說什麼都不願意，張海雨不明白，為什麼陳皮執著於這一聲四哥。
但陳皮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對陳皮來說，朋友的關係當然好，但在坐上這個位置之前，陳皮和張海雨的關係是不對等的，張海雨是張啟山和張日山的弟弟，是九門裡的少爺。
而他陳皮是二月紅的徒弟，見到九門裡的誰都得喊一聲爺，那一聲少爺雖然張海雨不願意陳皮喊，陳皮爺不願意喊，但說到底，陳皮還是得喊的。
規矩在這，哪怕被朋友的這層身份掩蓋著，它依舊在。
如今陳皮的身份和張海雨對等了，陳皮就是想要張海雨喊一聲四哥，想告訴自己，自己不是那個底層人了。
“小氣鬼。”
陳皮見張海雨死活不願意喊，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陳皮也不會為難張海雨，不願意喊就不喊吧，身份已經在這了，也不是張海雨不喊，就會沒了的。
但陳皮和張海雨不知道，就是因為張海雨沒喊這一聲四哥，惹得長沙城裡出了多少的閒言碎語。
在九門裡，似乎張海雨喊了誰一聲哥，就是蓋了章，認定了人一般，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規矩。
這個規矩張海雨沒在意，九門也沒在意，但長沙城的人在意了。
張海雨就像是個行走的玉璽。
“不是。”
張海雨皺著眉看著陳皮，不喜歡陳皮說的小氣鬼這個稱呼。
“行行行，你不是小氣鬼，我是。”
陳皮鬆開了扯著張海雨頭髮的手，想到了二月紅喜歡揉張海雨的頭髮，也大著膽子，順手揉了一把。
果然，和想象中的感覺一樣。
張海雨瞪大眼看著陳皮，不理解為什麼現如今陳皮也喜歡揉自己的頭髮。
“順手，順手了。”
陳皮打著哈哈，直接結束了這件事。
張海雨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看著客廳外忙活的人。
“變成了四爺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