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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見他?”賀寧羽咬了咬下唇,探詢地問道。
賀寧馨一臉漠然地道:“我不見外男。”頓了頓,又道:“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他。這人跟我無關。”不管這個聶表哥跟原來的賀姑娘有什麼糾纏,賀寧馨都打算當不知道,完全遺忘漠視這個“聶表哥”。——原來的賀姑娘已死,有事請燒紙。
豈料聽了賀寧馨的話,賀寧羽卻沒有多大反感,反而起身笑著道:“既如此,我就不打擾大姐了。”說完這話,便告辭出去了。乾脆利落,並沒有繼續歪纏著要跟去寧遠侯府,讓賀寧馨又在心底添了幾分疑惑。
扶風端著茶盤進來的時候,只看見賀寧馨一個人在屋裡面,詫異道:“二姑娘呢?”
賀寧馨歪在圈椅上笑道:“剛才出去了,你沒看見?”
扶風搖搖頭,從茶盤裡取了一杯茶下來,放到賀寧馨面前的小高几上,道:“奴婢剛才去小茶房砌茶,倒是看見扶柳把香枝送回二姑娘的院子裡去了。”
賀寧馨端起茶杯,閉著眼睛深深嗅了一口,道:“好茶”是上好的銀針白毫,比她以前在寧遠侯府裡喝得還要好上三分。
扶風從一旁的銅烤爐上取過熨斗,一邊熨燙衣裳,一邊笑著道:“姑娘一向喝不慣這銀針白毫,如今倒是愛上了。趕明兒等國公爺來了,姑娘該親自道謝一番才是。——這是國公爺當年從西南親自帶過來,送給老爺、夫人和姑娘的。”
賀寧馨雙手捧著茶杯在胸前,出神道:“自然是要謝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閒話,等扶柳從二姑娘院子裡回來,幫賀寧馨重新整了妝,便去正院吃晚飯去了。
過了幾天,到了及笄禮的正日子,許夫人和賀寧馨都裝扮好了,乘著自家的翠纓藍頂車,帶著丫鬟婆子,來到寧遠侯府,出席寧遠侯填房夫人的及笄禮。
這一天,寧遠侯府裡賓客紛至沓來,摩肩接踵,十分熱鬧。
為了自己的及笄禮,裴舒芬託了太夫人的情面,請了世襲罔替的三公之一輝國公宋家府上三房的正室夫人胡氏,給自己做及笄禮的正賓。
輝國公府宋家一共四房。大房和三房是嫡出,大房承爵,三房其實已經分了出去,不過還住在國公府裡。裴舒芬如今很是知道分寸,只請了沾邊的三房正室夫人給自己做正賓。況且這位胡氏也是填房,比她年歲大上一輪,今年二十七歲,和她自己正是一個牌面上的人。
及笄禮上的有司,裴舒芬請了威遠侯柯家嫡出的四小姐柯盈盈。這個名義上嫡出的四小姐,其實也是庶出,不過人生得乖巧伶俐,入了嫡母的眼,被養在了嫡母名下,充作嫡女。她同裴舒芬差不多年紀,兩人見過幾次,倒是很談得來。這次裴舒芬請有司,第一個就想到她名下。柯盈盈剛剛滿了十五歲,對及笄禮的熱情方興未艾,幫著裴舒芬出了不少主意。
裴舒芬是已嫁之人,本來不應該再同未婚姑娘多有來往。只是大家都知道,她沒有及笄,並沒有同寧遠侯圓房,因此大部分人都還是當她未嫁閨女一樣。
而此次及笄禮的贊者,裴舒芬很有考量地請了自己的三姐裴舒芳。二姐裴舒蘭年前嫁給了首輔趙之慶的庶長子趙振邦,而三姐如今已經十八歲,卻連親也沒有定。裴舒芬自己嫁得好,便對三姐有了一絲憐憫之意,打算多給三姐一些機會,說不定就有人看上了她,去裴家提親去了。
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各路賓客就開始登門。有丫鬟婆子專門在二門上守著,領著往內院裡去了。
賀寧馨跟著許夫人下了車,也被幾個看上去眼熟的丫鬟婆子領著,往後院去了。
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抄手遊廊裡,賀寧馨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留戀這裡的日子。如今連自己的兩個孩子都不在這府裡過活,整個寧遠侯府,對她再無丁點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