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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伸手揉他的腦袋又強忍下念頭的謝辰,顧忌著還在國公府裡,不得不守禮,只是目光柔柔地望著他,輕聲問道:“他說什麼了?”
藺長星輕“哼”一聲,往石凳上一坐,邁開腿彎腰趴在石桌上,嘟囔著嘴,不大高興的樣子:“他先說你的事,又說他是為了我好,要我離你遠一點。我不想搭理他,才駁了一句,他就很兇地叫我不要不知好歹。”
周書汶所說的“謝辰的事”,無非是她命格不好,今生生在謝家,也只能死在謝家。只是此事滿宴京誰不知道,他將藺長星喊去當面強調,還敢說是為了他好,行徑未免太齷齪了。
謝辰對周書汶的認知,隨著年歲的增長而越來越深,心裡頭的厭惡與反感隨之越來越濃。
她不悅地斂眉,不放心地問道:“還有呢?”
“他……”藺長星欲言又止,面上“掙扎”了會,又吃癟地搖搖頭:“旁的就沒什麼了,周大人也只是好心提醒吧,他以為我是跟你鬧著玩呢。”
他雙臂交疊放在桌上,下巴枕在臂上,雙瞳裡的情緒分明是不甘心,嘴巴卻稍稍抿著,滿口都是懂事的話。
青衫素衣,藕色的福紋髮帶飄揚在頭後,修車的手節規律地叩在漢白石面上。
藺長星這副頹喪無趣又故作懂事沉穩的樣子,落盡謝辰眼裡,讓她都快心疼死了。
她坐在他對面,不平道:“且不說他是不是好心,你是燕王府的世子,他一個戶部侍郎,是臣子。‘不知好歹’這樣的詞,便是王爺與王妃也沒對你說過吧?”
“那自然,父王通道,不理塵事。母妃疼我,從來不說重話。”
藺長星直起腰,一掃頹唐,目光炯炯地望著款坐在對面的謝辰:“他說也沒關係,我反正不在乎。我只是喜歡姐姐,什麼長命百歲,家族榮辱,我通通不想管,我也管不著。他說那麼多話白白浪費口舌,罵我不知好歹也是應該的。”
“什麼應不應該,本就是周書汶無禮,你還替他說什麼話?你的脾氣到哪裡去了?”
藺長星素來待人寬厚,謝辰也極喜歡他這一點。可他不是傻大頭,那夜被人尋釁,他也痛痛快快地還了回去。如今有人過分到這個地步,當他的面欺負他,他還替旁人說話,這絕不像他的作風。
謝辰想到這裡,對他的疼惜弱下去,異樣感逐漸上升,化作靜靜的審視。
心裡因她眼神變化而一個咯噔的藺長星當即發覺,他刻意抑制住躲閃的念頭,單純乖巧地與謝辰對視。
眉是淡青的遠山眉,長入鬢邊,因在家中未打算見客,只用一支木簪綰起大半青絲。氣質素雅疏離到極致,眉梢一挑,藺長星便招架不住。
他的確演過頭了一點點,可是他說的都是句句屬實,又不是胡編亂造冤枉姓周的。周書汶惹他,他不能打回去,還不許他裝裝可憐,博得姐姐的心疼嘛。
且他想試探一下,姐姐心裡還有多少周書汶的位置。若他被欺負,她會不會幫著自己破口大罵周書汶。
三兩句有心話一談,他已然非常知足,謝辰雖然不曾罵人,可是卻是實實在在站在他這邊。
一點兒也不像想維護周書汶的樣子。
他就說嘛,姐姐是聰明人,被周書汶騙了一次足矣,怎麼可能繼續被騙這麼多年呢。
藺長星坐姿恭謹,老實地回答方才謝辰問的話:“我當然想對他發脾氣,可是,又怕姐姐不喜歡……”
他面上老實,心思卻活泛,深知再多說幾句就要露餡了,四姑娘可不傻。
若讓她察覺到自己裝可憐,捱罵自然不必擔心,要是嫌他討厭,以後不肯主動親他,那可糟了。
他最喜歡謝辰吻他,兩手摟住他的脖子,溫柔而耐心地撩撥他,進時熱情,退時繾綣,還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