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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信封妥善收好,理好心緒,繼續往太后宮裡去。
“喲,哀家的四姑娘來了。”謝辰跟著息雲進殿,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聽著這麼一句。
太后與皇后行事不同,皇后是謝家出去的女兒,母儀天下,性子沉穩莊重,喜怒都得收斂著。
相比之下,太后娘娘反倒活潑鬆快,或許是因為出身武將世家,年紀更小些,又不常理事之緣故。
太后乃先皇繼後,進宮沒幾年先皇便駕崩去了,從此困在深宮,一待就是十五年。
“謝辰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從榻上起身,將懷裡的灰貓遞給身邊的男子,懶懶笑道:“你先下去吧。”
謝辰不動聲色地看那男子一眼,那男子亦回以恭敬客氣的笑。他模樣端正和煦,尤其笑起來好看,讓人如沐春風。
此人是太后宮中的畫師,未進宮時便因畫技精湛聞名宴京城。
謝辰知道,他的另一層身份。
這個男人在太后身邊,已經受寵一年多,眼看著寵愛更甚從前。這麼久不見新人,於太后而言並非好事情。
然而謝辰只當沒看見。在平寧宮中,太后說什麼,她便聽什麼,旁的與她無關,這是皇后娘娘交代過的事情。
太后命人賜座端茶,漫不經心地說:“怎麼這回看著,四姑娘跟從前不一樣了。”
“太后娘娘說的是,方才姑母也說,臣女近來瘦了許多。”
“不是瘦的緣故,四姑娘看著像經歷過大事,心境不同舊日。”太后盯著謝辰那雙冷清清的眼睛,見她迅速垂了眸,跟著露出一個頗為狡黠的笑意。
謝辰聲音平穩,說:“太后娘娘說笑,臣女能有何大事?”
“年輕女兒家的風月之事不大,還有什麼事大?”
一箭穿心,謝辰終於抬起頭,神情還算冷靜,只睫羽抖顫著出賣主人。她對上太后調笑的目光,不敢再多說半句,起身欲跪。
“坐著就是,”太后抬手攔住她:“四姑娘在哀家這裡,不需要藏著掖著,也無需太多禮。”
謝辰禮行了一半,只得坐下,又不知道該回什麼話。
太后似是沒想到她會恐慌,噗嗤一笑:“瞧把你嚇得,哀家只是逗逗你,這樣害怕?信口亂言,句句傳不出這道門。便是真讓哀家猜中,四姑娘又怕什麼,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說完最後一句,她又嗤笑一聲,不以為意,似乎覺得謝辰也不應該擔心這些。
“臣女愚笨。”謝辰猜不透太后的心思,只得這麼回一句。
見她避之不談,太后不願再提,邊領謝辰往偏殿後去,邊觀察她的臉色,抬手指向一幅畫:“如何?”
謝辰順著太后所指方向賞去,椒牆上的丹青中,女子金冠玉飾,華服端容,雙眸粲如琉璃,儀態美若洛神,栩栩如生。
謝辰看愣怔,回過神由衷讚歎:“將娘娘的鳳姿繪得淋漓盡致。”
“是齊畫師的手筆。”太后的語氣忽而帶了點嬌意,“哀家也說畫的不錯,可他說,這畫中人的風采不及哀家一半。”
謝辰聽得心驚膽戰,口上卻不卑不亢地說,“齊畫師畫技名不虛傳,所言也是實話。”
“實話嗎?既然你說是實話,那哀家便信了。”太后笑意更甚,含情脈脈地盯著那畫看。
謝辰往常來平寧宮皆很自在,太后樂得帶她賞花聽曲嚐點心,變著法兒逗她玩。倆人身份和年紀雖差得多,多數卻談得投機,太后愛聽謝辰說宮外和宴京外的事情。
然這回所談,件件讓她吃不消。
太后照例詳細問過南州城的景況,聽聞南州人風流多情,恍然大悟地看了眼謝辰。
謝辰忍住窘迫,等她開口,然而太后沒多說,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