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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謝辰的內斂,更甚一籌,十分誇張地反問:“折煞奴婢了,奴婢跟世子爺認識嗎?”
藺長星迅速耷拉下腦袋,笑容稍顯落寞,“我忘了,這是宴京,你家小姐不認識我,你也不該認得我。”
他說的可憐兮兮,素織卻不是謝辰,半點不當回事。只將謝辰的話又重複一遍,才聽到回答。
素織回去告訴謝辰,“世子可能是中了暑氣,說頭暈得厲害,奴婢瞧著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
謝辰聽罷沒好氣地想,這才幾月份就中暑,南州人怎的這般嬌氣。
“你先請大夫往這兒來,再去尋燕王府或賀府的人來揹他回去。”
若是衛靖在,讓衛靖揹他去尋大夫就好。不巧這幾日謝辰讓他在府修養,沒帶出來。
“是。”素織不敢耽誤。
謝辰怕惹是非,原本不打算過去。
抬頭看見太陽亮的不見邊緣,炫目刺眼,低頭看看自己腰間掛著的水囊。
踟躇再三,還是走到藺長星面前。她站在一步外,面無表情地將水囊遞給他。
藺長星接過的時候,仰著臉朝她甜甜一笑。陽過被樹葉篩了一遍,斑駁地落入他的眼睛裡,碎碎閃閃,彷彿星辰明耀,“謝謝。”
謝辰不去看他的眼睛,神情淡淡地端詳過他的臉色,退到幾步之外背對他說:“再忍忍,我讓人去喊大夫了。”
“麻煩你了,”藺長星聲如遊絲:“四姑娘若是還有事,就去忙吧,我坐在這等大夫,無妨的。”
四姑娘。
謝辰在心裡重複幾遍,果然是聰明人,改口得真快。
又一如既往地會以退為進,戳著人心窩子。
入京沒多久,藺長星已經把從前的南州口音藏得很深了,不仔細幾乎聽不出來,想是刻意糾正過。
然而那點兒蘇蘇糯糯的口音,卻是謝辰當初愛聽他說話的緣由之一,如今一併消失了。
她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心情莫名不快三分。身子未動,冷聲問:“你表哥呢?”
“正在場上打球。”藺長星有氣無力地說:“我不舒服,就到這邊來歇會。”
“以後出門,帶兩個人。”謝辰猜他在南州自在慣了,不喜下人跟著,“不舒服要跟人說,怎能獨自往偏地方跑,你在這邊暈過去怎麼辦?”
縱然這邊有樹蔭處,這樣熱的天暈過去也不是鬧著玩的。
“好,記住了。”藺長星笑著應下,在謝辰看不見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清瘦的背影。
謝辰素日不喜華奢,今日難得斜插了支綴珠蝶簪,耀眼奪目,顧盼生姿。
她語氣淡漠,其實處處是關心。明明擔心被人看見,卻只是隔了幾步站開,不忍把他扔在這裡。
他一直都知道,她最是溫柔,並非旁人眼中的清冷無情。
太陽曬得人發昏,藺長星用袖子拭去額角的汗,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雙手奉上:“四姑娘,你把這個拿去。”
”什麼?”謝辰側身回頭。
他望著她的眼睛道:“應該還給你的銀票。”
謝辰眉尖蹙起,下意識看向他脖子,想起他貼身疊起串起來戴的那一張。
也不知道銀票與銀票有什麼兩樣,這個天戴著不會汗溼?
她不僅不接,還往前邁遠一步,“我說了,銀票與我無關,無需你還。世子爺覺得國公府缺這一百兩?”
“知道四姑娘不缺,可你不收下,我心裡不好過,像是故意騙你錢一樣。”
謝辰這次連話都懶得回了。
他有什麼委屈,本就是故意賣慘騙她,害她那日倉惶逃離南州前,還擔心他活不下去。
她不理他,藺長星本還想再說幾句,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