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煎熬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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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長星頭更低,語氣誠懇:“兒子曉得了。”
就算王妃不交代,他日後也不想再去喝什麼花酒,酒還不好喝。旁人能尋到樂子便罷,他在那鬼地方簡直度日如年。
若謝辰介意,日後因此更不想再搭理他,他得不償失。
沐浴後,藺長星躺上床。已過子時,四下萬籟俱寂,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晚廣雲臺之行,賀裁風選的姑娘確是按他所說。果然體貼,擦手擦臉,倒酒夾菜,幾乎不讓他動手。
也的確風韻出塵,二十出頭的年紀,很知道說什麼話讓客人高興,做什麼動作最讓男人興奮。
藺長星那時雖煩躁,腦中卻十分冷靜,像在欣賞一出精美的戲,而他自己不在其中。
他徹底明白過來,他對姑娘沒什麼偏好,環肥燕瘦都沒意思。還不如枕頭下的春圖,好歹還能慰籍自個兒,以解長夜之苦。
而他所謂的偏好,全是依著謝辰的樣子,謝辰什麼樣,他就喜歡什麼樣。若不是謝辰,天仙也不行。。
他不喜歡那些女人刻意的貼近,千嬌百媚地喊他爺,他寧願聽謝辰冷冷地喚一句“藺長星”。後者給予他的愉悅,是前者拍馬也趕不上的。
想清楚後,他踏實睡了過去。外頭月色澄亮,照著一城酣眠。
隔日一早,藺長星去給燕王妃請安。燕王妃留他吃早膳,沒再提昨晚的事,卻說起當年送他去南州後,她與燕王閉門幾月不出,傷心斷腸的舊事。
飯後,賀裁風來府,質問他昨晚跑什麼。藺長星說喝多了想吐,剛好嫌吵就沒進去。
賀裁風說:“你天生就是個老實人,罷了,孺子不可教也。”
藺長星呵呵兩聲。
賀裁風唬人一套一套,膽子實小,昨晚亦沒有留宿。怕他老子打他,自詡為風流才子,屋裡卻連個通房都不敢收。
倒有臉笑話自己。
賀裁風陪他練過武便躺下了,藺長星不敢懈怠,看書看到深夜。練武雖累,文墨更不能落下。
從書房回屋後,直接進了淨房沐浴,原打算睡個好覺,然而才到床帳前,便瞧出了不對。屋裡被人擅作主張地燃了香片。
怪不著,方才木耘擠眉弄眼,
藺長星上前撩開帳子,床上躺著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衣裳穿得沒比廣雲臺的多。
月清風爽,玉簟紅紗。
女子緩緩坐起身,含羞帶怯地看他眼,嬌滴滴道:“世子,今夜讓眉兒伺候您吧。”
藺長星無動於衷,轉身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看也不看那女子,“母親讓你來的。”
那女子羞怯了半日,見藺長星非但沒有親近她的意思,反而不悅。她在燕王妃面前做事,是個有眼力勁的,忙翻身下床跪著,發抖著回:“是。”
“披件衣裳回去,與母親說,我院裡不需要人伺候。”
那女子聞言咬住下唇,眼中掠過不甘,不敢相信世子就這樣推走她。他這般溫柔清雋的郎君,她早就傾心,只恨身份低微不得接近。
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哪怕連個通房都不是,只要能伺候他一夜,也是她的福分。
於是她直起腰,露出抹胸上大片裸露的肌膚,委委屈屈地嗲聲問,“世子爺,可是眉兒做錯了什麼?”
她這番動作和腔調,藺長星不至於不明白,與那廣雲臺的姑娘無異。
他眉眼逐漸漫上不耐煩,似是有火要發,低頭將手中杯子轉了兩圈。再開口,聲音依舊溫潤,“不是你的緣故,我讀書累,只想早些歇息。你下去幫我傳個話,以後我的屋子,沒有允許,誰都不得隨意進。聽見了沒?”
最後一句陡然拔了音調。
“聽……聽見了。”